現在有機會讓蘇漁對他心生芥蒂,他為什麼不幹?
槐序抬眸,情緒毫無波瀾的瞥了他一眼:“你也不想看到漁漁傷心吧?還是說……你比較想看到漁漁為我哭,對我更加疼惜?”
“如果你想讓我在漁漁心裡的位置更重要一些,我也不介意。”
厄爾利:“……”被拿捏住了七寸。
他冷笑一聲:“鮫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他怎麼可能會給蘇漁疼惜槐序的機會?所以這件事,他必定是要幫槐序隱瞞的。
槐序情緒依舊沒什麼波瀾:“嗯,你也一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厄爾利鬱卒了,煩躁的在虛空中飄來飄去,大尾巴不停的甩動,最終陰沉著一張臉爬上了草窩,霸道的把窩在槐序懷裡睡覺的蘇漁給扒拉過來抱著。
槐序看他一眼,厄爾利牢牢抱著蘇漁,冷聲:“隱瞞條件,我要和漁漁睡!”
槐序:“……”這算什麼條件……
算了,看在他身體剛塑造完成不久,腦子還不太好的情況下,隨他吧。
槐序也沒走,面對蘇漁的方向閉上了眼睛。
得虧他和厄爾利的體溫都是溫涼的,要不然蘇漁被他們夾在中間睡這麼一整夜,得要被熱醒無數次。
接下來幾天,都是槐序和厄爾利照顧蘇漁,時維他們和幼崽們一直在吸收著神光液和獸神本源碎片裡的能量。
厄爾利終於得到和蘇漁獨處的機會,樂得帶她在營地周圍東奔西跑,時不時殺上幾隻高階荒獸和隱藏在暗處圖謀不軌的流浪獸。
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這天,厄爾利又將蘇漁拐到一處山坡上看花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是小金龍隕落地點的原因,這處山坡上長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這些野花長得很像格桑花,但顏色要比格桑花鮮豔一些,表面還流動著一層薄薄的,晶瑩剔透的白色粉末。
一經過,白色粉末就會迎風飄揚,在夜晚裡就和星星一樣,格外漂亮。
蘇漁坐在厄爾利黑色的大尾巴上,看著天空上飄蕩的‘星星’,眸子亮亮的:“真美啊……”
她看星星,厄爾利看她。
指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慢慢的,一點點入侵蘇漁放在身側的手,與其十指相扣。
他握著蘇漁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忽然開口問:“漁漁,要不要在這裡結侶。”
蘇漁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的轉頭看向他:“你……你剛才說什麼?”
厄爾利緩緩抬眸看向她,湛藍色眼眸中的天真懵懂之色不知什麼時候褪去,浮現了幾層深暗。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笑了一下,慢慢說:“我剛才說,在這裡,和我,結侶。”
蘇漁這下聽懂了,原本白淨的臉色唰的變得通紅,結結巴巴的開口道:“不、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是因為我曾經是海神的惡念,所以你表面上說接受我,實際上你心裡還在排斥我嗎?”厄爾利眸底暗芒湧動,剋制的開口問:“還是……你覺得,我不夠資格成為你的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