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小崽子久違的被阿姆抱在懷裡,時羽和墨淮趁機伸出小手抱住蘇漁,親暱的蹭蹭她。
年歲大一些的蘇霆和太初則是小臉爆紅。
蘇霆繃著一張小臉,貪戀又剋制的說:“阿姆,我已經是大孩子了,你不能再抱我了。”
“無論你是多大的孩子,都是阿姆的崽崽。”
蘇漁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臉頰。
獸皮簾被人從外面掀起,槐序那張俊美昳麗的臉出現在蘇漁面前,他懷裡還抱著一個木盆。
兩隻鮫人崽崽在木盆裡呼呼大睡。
雌崽崽抱著雄崽崽的尾巴,雄崽崽張開雙手睡得四仰八叉的,看起來比剛出生那會要稍稍胖乎了那麼一點。
與他們的胖乎相比,槐序要瘦削很多,臉色蒼白,眼裡滿是血絲,看起來格外的疲憊。
他略微無措惶然的看向蘇漁,待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坐在草窩上,他才重重鬆了口氣,嗓音乾澀喑啞:“漁漁……”
他剛喊出她的名字,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眶灼熱,喉頭滿是心有餘悸與後怕。
像個做錯了的孩子,抱著木盆就這麼傻愣愣的站在門口,不敢上前,也不想離開。
他如今心中滿是自責,自責自己為什麼要去那麼晚,自責自己為什麼不多多小心一些,讓漁漁懷了崽崽,自責自己為什麼不仔細一點……
要是他多仔細一點,多細心一點,漁漁就不會生病……
如今想到那天他怎麼都叫不醒蘇漁,以及她渾身滾燙的蜷縮在他懷裡昏睡的畫面,槐序便覺得自己的心口被人用石頭反覆砸爛,疼得他呼吸困難。
是他的錯……
都是他的錯……
他不是一個好獸夫……
蘇漁看著槐序叫了她一聲,就紅著眼無措的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這人正自責著呢。
她笑眯眯的朝他招招手:“傻站在那幹什麼?快過來,讓我看看崽崽。”
槐序沉默的抱木盆過去了,小心的將木盆放在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