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很清楚，自己內心的仇恨、憤恨有多深。
一旦翻轉，他會成為一個快樂的人，服氣地愛上仇人……
賭不起啊！
去賭白歌不敢用沙漏？他是絕對敢用的！
因為在閉眼之前，鴻蒙明顯感覺到白歌要翻轉時的無所謂，乃至於躍躍欲試。
躍躍欲試誰敢信？十萬倍的痛苦視若等閑？這什麼人啊！
作為一尊開闢內宇宙的至強者，鴻蒙相信自己的直覺，別說直覺，光是從邏輯判斷，白歌也一定敢於翻轉，不懼副作用的。
原因很簡單，他自己都咬牙翻轉了，白歌境界比他還高，怎麼會不敢？
“我真沒翻轉，不信你睜開眼看看？”白歌說道。
鴻蒙氣得要死，他反應快，白歌反應肯定也快，如果鴻蒙看不見，白歌也不會白白翻轉，其必然在騙自己睜眼。
這就等於被威懾了，只要鴻蒙不能承受愛上仇人，這種想象一下就氣到死的後果。
那他就絕不敢放開自我感知封閉。
“還有機會……給自己發布清理任務，我還能去往其他宇宙。雖然他可以無視主神封鎖追上來，但能跑一時是一時了……”鴻蒙他也是個輪回者，再加上特殊許可權，可以自己出獎勵點發任務，以此利用強制傳送。但他知道逃跑是個無奈決定，而且很可能要長期享受著被無限追殺的日子。
他太清楚一個能跨宇宙的收容組織有多可怕了，在他此刻的感受中，藍白社甚至比那個組織還要厲害。
如今主神空間已經被搗毀，他算是失去了大規模獎勵點的來源，自己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時，只能邊走邊看了。
“可惡，早知道不可能升維，之前就不浪費那麼多獎勵點儲備了。”鴻蒙正後悔著。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劇痛襲來！
那痛苦被沙漏的永久負面buff放大十萬倍，痛得他渾身亂顫，卻又被禁錮的動彈不得。
“他又開始封禁我的能力……不對，這怎麼是物理攻擊？這……特麼是什麼鬼！”鴻蒙猛然嚇得驚撥出聲。
此刻的痛苦和之前被抽出本源的痛苦不一樣，雖然較為輕微，但卻是在很有節奏地敲打自己的腦袋。
一下，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敲打的力都均勻無比，沒有絲毫偏差。
之所以會嚇得驚呼，是因為他冥冥中得到一種詭異的震懾感，這種震懾感讓他知道：一根勺子，將敲你敲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