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立刻就回想起,剛得到腦洞時,還因為腦洞不是次元,沒有次元保護,而弄出了高位格病毒災難,也正是那個時候,就發現細菌和病毒都是沒有靈魂的。
“難以置信,你們竟然超出了頂點,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跨過那不可能逾越的科學終點?”中年人舉著攝影機一會兒沖著白歌,一會兒沖著社。
這回,這句話不是用語言來說了,而是腦電波。
因為他的腦電波太強了,以至於他只需要對著目標想著把自己的意思傳達過去,只要對方不是太原始的生命,都能明白他想說什麼。
就算是沒有大腦的高階生命,也能透過這強到離譜的腦電波中所帶有的電磁波去理解涵義。
一號當初就是如此與對方交流的,白歌和社都知道。
不過,白歌根本不需要用什麼電磁波和對方交流。
“你是地球人?詢問別人的時候,應該報上自己的名字。”白歌用法語說道。
這回,震驚的是對方了,他詫異道:“你還知道地球?”
“我也是地球人,我不覺得你會說法語以及形象是巧合,怎麼?難道這一切不是你創造的嗎?”白歌皺眉道。
“你們果然開始瘋狂地探究這種答案了,這也是你們令我感到著迷的因素啊。”中年人一笑,思維貌似有點跳脫,突然用攝像機沖著白歌來了個特寫,記錄著白歌此刻的面部表情細節。
白歌這真實無虛,直面造物主時的表情,既飽含著質問,又充滿了試探,還有坦然面對現實,必須全力算計爭取利益的冷靜。是任何文字所無法表達的,其中包含的種種意味,只有鏡頭能將其保留下來。
而中年人不管看不看得懂,似乎都能從中體會到樂趣,一種比真人電影還要打動他的樂趣。
這一刻,白歌突然回想起,他曾經帶著妹妹去觀賞熊貓時的感覺,那種不管熊貓做了什麼事,呈現出了怎樣的表情,哪怕只是走兩步,打個哈欠,都覺得有意思,都覺得讓人著迷,有不虛此行的滿足感。
那種快樂發自內心,不帶有主觀上的貶義,如果熊貓什麼反應也沒有,待在那裡一動不動,屁股對著你,反而會讓人覺得這趟白來了,很無趣。
“原來如此……”
對此,白歌表情不變,他現在冷靜到了極點,對方的任何行為都不可能影響他的情緒。
反而只是在給他提供情報,於腦中建立一個人物的全方位模型,這個模型越細節,則白歌就越能預判這麼個人在面對不同情況下,會有著哪些反應,繼而不斷調整自己的策略。
一旦掌握了對方的習慣和心理,幾乎是間接掌控了對方的思維。
這種行徑,是和生死簿一樣順便佈置的戰略,有用自然好,沒用也不虧。
白歌多管齊下,類似的戰略數不勝數,幾乎是所有可能的破局方法都盡量多做。
正是不管對方有多強,又是怎樣的心態,我自全力以赴。
白歌和社這種屹立在次元巔峰,甚至打破頂點的存在,都深知一個道理。
不管高次元生物優勢有多大,次元保護有多麼無敵。
翻盤只要一次機會,一次就夠了。
怕就怕這個機會根本不存在。
為此只能全力以赴,想方設法地自己創造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