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崇天怎麼想都沒想到,自家主子眼下正抱著懷裡的青竹長衫的人兒,二人舉止親暱,卻沒有任何令人覺得不順眼的地方。
這一幕若是落到那些常年參加選試攝政王妻妾之選的人眼底,怕是要受不住這打擊,幹脆掛根白綾得了。
“笙兒,明日就可以到了。”
看著懷裡面色愈發蒼白的人兒,靳玄璟眼底的心疼和難以壓抑的肆虐更是無盡,俯身輕吻過她的額間,寵溺道。
“嗯。”
弗笙君輕應一聲,垂著眼簾不帶任何情緒,明滅著流光縹緲,身子依舊透著涼意,任由靳玄璟怎麼捂著,都難以熱乎起來。
這樣的殘缺身體,倒是很少會有人這麼在乎了。
這一日,從始至終弗笙君都沒雙足沾到過地兒,便就是下馬車,進客棧,都是靳玄璟不顧及眾人注視而來的熾熱目光,面無表情的將懷中的人兒帶上了雅間。
弗笙君眼底清明,倒也沒陷入昏沉,聞著這好聞的清冷氣息,無端安心下來。
直到夜裡,靳玄璟出去一趟,杜橋這才走了進屋。
一進屋,果然就看到弗笙君緩緩睜開了眸,眸底的寒意和疏離,讓杜橋打了個冷顫。
“主子。”
杜橋走了上前,將懷中的瓷瓶拿了出來,猶豫掙紮許久,才有些顫著聲說道,“屬下來伺候您服藥。”
說罷,杜橋從瓷瓶裡倒出一粒藥,隨後去端了盞茶,走到了弗笙君的面前。
弗笙君看著那丹藥許久,隱約泛著沙啞的清越聲音響起,“拿開它。”
見弗笙君別過了臉去,杜橋一下子臉色就變了,旋即說道,“主子,這事怪屬下沒有料到,沒有將臨蓮仙一道帶來。主子您的身體已經快要扛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遲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