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玉衣沉默許久,接著眼底閃動了一抹光芒,接著問道。
“沒有人會管國君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這個國依舊強大,國君無可撼動。”
崇行瞥了眼關玉衣,隨後接著說道,“關使者,你從前也是封燁的,難道你不記得,當初掌權攝政的,就是攝政王殿下。”
是啊,就算皇位不是靳玄璟的,也是弗笙君的。
這封燁,如今也只能在這二人手中了。
關玉衣幾乎癲狂的笑了幾聲,仰著頭,可依稀可以看到眼梢的淚。
無論她是他的妃嬪,還是別國的皇後,他還是不肯正眼看她。
“也罷,本宮也要看看,這封燁是怎麼毀在這二人手中的。”關玉衣的目光寒銳,帶著幾分興奮。
而崇行和崇天皆是皺了皺眉,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主子被人這麼說。
“關使者還是管好自己就好,其他也不用關使者多管了。”
說罷,崇行和崇天便準備送人離開。
這個時候,墓林裡,弗笙君看著眼前的女子跪在那墓地之前,垂著眼,當真還流出了兩行清淚,嘴角不禁挑起一絲諷刺。
自己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還能如今在墓碑之前哭成這樣,真不容人小覷。
過了許久,弗笙君才緩緩打斷道,“京小姐,敘舊完了嗎?”
京無思僵了僵後背,接著擦拭了自己的眼淚,目光卻透著些精銳。
她不知道關玉衣會不會真的幫她,這個時候,她情願自己試試看到底行不行。
“殿下,我爹當年做的事,臨終前真的很想跟您道歉。”
京無思聲音慘慼慼的,的確能讓人多了些憐惜的慾望。
“嗯。”
弗笙君應聲,但依舊是目光清明,月光打落在身下如鍍清華,白衫如玉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