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十二歲的時候,手上就已經染上了人血。
可是他的笙兒,就該無憂無慮的被他捧在手心就好。
弗笙君抿了抿唇,看著身旁的人,隨後沒等靳玄璟反應過來,便從後抱住了靳玄璟精壯的腰間。
“原本以為從前的日子倒也沒什麼。”
弗笙君勾著唇,清冷的嗓音在黃昏之下,顯得格外寧靜緩遠,帶著動聽的撩撥意味,“但是,從你開始走近我的時候,倒是顯得我從前的日子,實在狼狽了。”
她過了十幾年,也快是二十年,自開始扶家滅亡,自開始顛沛流離,幾乎忘了有人在乎自己,會是什麼感覺。
如今,重新感覺到手上的溫度,慢慢灼熱了自己的心頭,倒是更加讓人心間蔓延著不一樣的滋味。
“是我晚來了,所以今後的日子都要讓我好好補償你。”
靳玄璟反應過來,隨後不禁柔聲說道,將人拉入了自己的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扶著弗笙君的下顎,仔細的對視著那雙烏眸清淺,彷彿想要融化在那其中的烏湛寡涼。
弗笙君彎了彎唇,一雙寡涼的烏眸更是沾染上了晨星,“既然你想,我自然要同意。”
明明,靳玄璟不欠自己,但從前的種種,靳玄璟都會歸根結底,是因為自己被東樓家的人帶走了,所以才導致了不能將她救出那片深淵。
只是他怎麼知道,若不是他,此時佇立在他面前,與其立於黃昏之下的人,實則已經被抽走了能歡能痛的感情。
“好,那就從今晚開始。”
靳玄璟不自覺翹了翹唇,隨後對著弗笙君眨巴了眸,緩緩說道。
“……”今晚怎麼補償?
莫名間,弗笙君覺得這個問題不能回答,只是抬眼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靳玄璟。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