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溪打了個咳聲道;“咳!你哥哥不讓動,說他對不起娘親,也對不起你,所以他要留著這些東西,有時候過來看看,回憶回憶。”
少辛拿起床上的線笸籮,裡邊的各種線還在,少辛拿起來看著那線,想起來當時以為娘親就是她的夢中情人,還曾經為娘親繡過一個香囊,上邊就繡著兩個字,慶之。
她當時並不知道慶之是眼前這個慶之,並不是娘親,她當時教娘親刺繡,娘親卻怎麼都做不好,還經常紮到手,娘親的手上都紮冒血了。
少辛的眼圈有些發紅,看到這些真是睹物思人,她抬眼看著慶之,慶之盡量剋制著心裡的不安,很沉靜的看著少辛,他和辛兒在此房間的的種種歷歷在目,豈能忘得了呢?
如今,辛兒已經長大,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他和少辛位置發生了改變,人也變的更親近,一切都是源於此地。
吃飯的時候,少辛和慶之簡單的吃了幾口,平溪一看緊著問,是不是不合胃口,都是撿著你愛吃的做的,平溪多少有些不安。
少辛看著平溪惴惴不安的眼神,忙解釋道;“我們在家也很少吃東西,習慣了,嫂子不必介意。”
吃過飯,又說了會話,三人起身告辭,少辛跟平溪說讓兩個孩子跟著過去住幾天,兩個孩子很高興的樣子,平溪卻怎麼都不肯,一直說太添麻煩了。
慶之拉著少辛的手,“辛兒,算了,以後想她們過來看看就是。”
“好。”
三個人上了馬車,小七趕著車,馬車慢悠悠的走遠了。
秦睿和靈兒都拉著母親的手道;“娘親,為啥不讓我們跟姑姑過去呆幾天,她不是我們的親姑姑麼?”
平溪一直蒼白的臉色剛有所緩和,“不要鬧,以後娘親帶你們過去,自己去會給姑姑添麻煩的。”
孩子們走後,秦有看著平溪道;“你擔心什麼?不許孩子們過去玩?”
“我不是不放心少辛,但是那個慶之,我看著總有些害怕,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你純粹是杞人憂天,就是你害人,慶之都不會害人,這點我敢保證,你看他對少辛的那份心,就明白了。”
“可是,我看他的眼神,總是怪怪的,看我並不善,總有一種怨恨在裡邊,他看辛兒就不那樣,我一直觀察著呢?”
“你是做賊心虛,一直覺得對不起少辛,所以老觀察人家。”
“不是,你知道麼?他說靈兒長的像少辛小時候,當時把我嚇得呀?腿都軟了,他怎麼知道少辛小時候,難道他真的是母親,不是吧?這個人分明是個男的,母親當時是女人沒錯啊!”平溪看著秦有的眼神都是顫抖的,身子也跟著顫抖。
“你想多了,說侄女像姑姑小時候,都那麼說的,你太在意了,母親哪有他那麼高,說話也是柔和的女聲,慶之比我還高,可是低沉的男聲,只是長的有些像,別的都不一樣的。”秦有想著不同點。
“不是有些像,簡直一模一樣。”平溪越想就越害怕起來,都說母親是妖精,是不是真的回來找她報仇來了,不過好像她也只是後來對少辛不怎麼好,好像也沒有得罪母親的地方啊?
就是看在少辛的面子上也不應該記恨她吧?平溪嚇的腿直哆嗦,又差點摔倒,丫鬟趕緊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