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樹蓮可有後怕?孩子給他可有後悔?”董海淡淡道。
“有些後怕但是不後悔,他對我確實很好,我不怨他,都是命運不公,讓我晚生他七年,若是早生我定嫁他,不嫁我那死鬼丈夫,他對我從沒知疼知熱,家裡的輕活重活都是我一個人幹,若不是宋義,我恐怕早累死了。”
張氏堅定的道,並含情脈脈得看著宋義,宋義臉上羞愧難當,只好躲避著張氏那火辣辣的目光。
少君一聲冷笑;“張氏,你錯了,宋義並未說實話。”
少君劍一樣的目光掃向宋義,“你還不從實招來。”
“大人,小的殺人都招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宋義叩頭道。
“呵呵,你當我們是傻子麼?你怎麼說,怎麼是?”少君道。
這時,所有都屏住呼吸看向少君,連董海都向少君看去,少辛心道,難道還有什麼,這案子還跟這女人有關不成?
少君掃了一眼堂下眾人,又收回目光看向宋義,“你既然不說,那本官替你說。”
之前眾人都屏息細聽,少君的話說完,堂上堂下就更靜,就是蒼蠅的嗡嗡聲都覺得震耳欲聾。
“宋義,你那藥並不是害死王德所用,王德去你家喝酒,你只需灌醉他即可,何老搭上一包藥,那藥可是京城名醫堂的迷神丹,是治療癲狂病所有,治療不眠不休的。”少君道。
宋義萬念俱灰的垂下眼簾,低著頭一言不發。
少君看了他一眼繼續道;“若是想殺王德,何至費如此周折,想買藥街邊散販即可,或者直接買包老鼠藥更省事,何必花重金大費周折買此對身體無大礙的迷藥?”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這藥是給誰用的?有聰明的就道;“難道是給張氏?”
少君拍了下驚堂木,“你們猜對了,確實如此,宋義是給張氏所用,張氏與宋義家是近鄰,開始宋義是同情,後來他就莫名其妙的愛上了張氏,他慾火中燒無處發洩,也想讓張氏給他宋家生個孩子,趁去京城進貨的機會去名醫堂買了這種人吃虧了睡覺又不太傷身體之藥。”
宋義仍然低頭不語只有默然。
“後來他趁王德不在家之際給張氏下了迷藥,了幾次,張氏果真的懷了身孕,宋義一算日子,就覺得這孩子一定是他的,宋家沒孩子,他就竄達她老婆管張氏要孩子,沒想到張氏答應的非常痛快。”
少君喝了口茶,繼續道;“孩子生下來後,一看是倆,就分開一家一個的養著。”
“宋義自從得到張氏後一發不可收拾,經常藉故張氏,有次王德半夜突然回家,正好撞上此事,宋義就假意賠禮道歉,趁其不備殺了王德。”
宋義已經攤成了一灘泥。
“也許是宋義老婆撞見了此事,沒有直接說出來,也許是他覺得他老婆礙眼,所以後來索性將自己老婆也殺了,從此張氏已經變成常態。”少君同情的看一眼張氏。
張氏懵懂的看著宋義,轉眼又看向少君,“大人,不對呀?即使吃了藥,我第二天也應該有所察覺吧!怎麼從未覺察。”
“你沒想到罷了,身體上可經常有青紫,吻痕,咬痕.....”少君沒往下說,盯著張氏等她回答。
張氏想了想,摸了摸脖子那一處紅印,經常有的,但是她都以為是鬼掐的,從未多想,而且也羞於出口,她倏地哭喊著撲到宋義跟前一把抓住宋義頭發又撕又咬。
“你這個天殺的,你何苦作踐與我,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對我?”張氏拼命地捶打撕咬,她一口咬住宋義一隻耳朵不肯撒嘴,婆子們趕緊過去拉張氏,張氏使勁一撕,宋義的耳朵生生被撕下來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