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知道了。”他又拍了拍少辛的後背,松開了少辛。
心裡卻失落的如一片隨風漂浮的樹葉,無處可依。“可是我不想回去,我想留下來陪你。”少辛祈求的看著他。
“你是人,就該呆在人應該呆的地方,這裡並不適合你。”帝君的臉上冷若冰霜,看不出半分對她的憐惜。
洞府陷入了死一般的靜默,半晌,少辛抬起頭,她想換和下現在的氣氛,她不想讓兩個人都別扭,她還有在這裡常駐的打算,“是不是雙生子容貌,性格,動作,行為,都是一樣的。”少辛死死的盯著少君的臉。
少君愣了下,本能的躲避著少辛咄咄逼人的目光,“應該吧!”
少辛的心裡像挪開一塊大石頭般輕松無比,慶之不記得那夢境只要我記得就好,少辛的的內心告訴自己,她愛的是他。“我就想留在這裡。”少辛耍起了賴皮。
她看到小七皺著眉頭,悄然遁了。
“不可以,這裡的氣澤不適合你,呆長了對你不利。”話聽著是為少辛好,聲音卻冷的讓她不寒而慄。
“我不怕,能呆幾天就算幾天,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少辛好似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娘親死了,她無人依靠,唯一能抓到的的只有這夢中的眼前人。
少君忽然轉身,朝洞府深處走去,那抽搐的背影戰慄的令人痛徹肺腑。
少辛最後一次跟小七泡玄慈泉,少辛的淚水和泉水凝結在一起,她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泉水升騰的霧氣。
小七透過眼前的層層水氣看著憂鬱的少辛,心裡不免柔軟的一塌糊塗,“以後要是遇到困難你就沖著你帶的玉佩喊小七,我就來了,保管打的他們滿地找牙。”
“你怎麼知道我有玉佩?”少辛疑惑的看著小七。
“那是少君的玉佩,我自然知道。”
“少君的?”娘親把她的荷包送給少君,然後又把少君的玉佩轉送給她,難道娘親的意思是,少辛的臉不覺羞的緋紅,娘親的安排確實周到。
小七點了點頭。
“好,我記下了。”
“不可,俗世最忌諱異類,你若出現,讓她怎麼在人間立足,泡完溫泉就送她回去。”
“是。”
少辛猛抬頭,她對面的泉水裡不知何時站立一人,慶之。
少辛倏地起身站起,直視著少君,“他們不要我,我就跟你在這,他們怎麼看我與我何幹,只要跟你在一起,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我不在乎。”
“你才見我幾天就喜歡我了,再說,你我不是同類,註定今生不能在一起,想也無用!”
“才見你幾天?你可知道,自從第一次在夢裡遇到你,我就愛上了你,你不可能不知?”
“我從未進入過你的夢,我再說一遍,你我並不同類,註定不能在一起。”少君起身往外走去。
“不是同類,那又如何?只要我不在意,我管你是人是妖,是神是怪,只要是我喜歡的,我就不會在乎你的身份?”少辛歇斯底裡的沖著少君遠去的背影咆哮著。
“可是我在乎,你必須回去。”遠處傳來少君冷冷的聲音。
“你不喜歡我,為何讓娘親給我倆換信物?”
少君沒有回應,只有小七百感交集的看著她。
少辛絕然的一屁股坐在了水裡,騰起的水花四濺,彷彿在陪少辛一起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