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辛看著曾經熟悉的地方,眼前霧氣濛濛,她正看著牆上一直掛著的一幅畫,是父親很喜歡的虎嘯圖。
小時候看著總是害怕,從未正眼看過此圖,如今看著卻是相當親切了。
遠處傳來了說話聲,還有急促的腳步聲,少辛轉身往門口看去,二哥二嫂迎面走了進來,少辛見了卻是一愣。
兩年多不見,二哥二嫂居然老了十歲都不止,瘦的皮包骨勾肩駝背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看著四十歲都不止。
少辛雖然記恨著當年之事,可以看到他倆如此狀態,竟也落下淚來,
幾個人坐下後,丫鬟端上茶水,少辛忙問;“二哥二嫂身體可好?”
二人互相看看竟落下淚來,振方道;“二哥對不起母親,都是二哥貪婪,把母親趕走,把錢財都讓你二嫂的夫人管理,沒成想,今年資金周轉不開,”
振方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道;“前一段時間我去想把錢拿回來,可是岳父說那錢本來就是我借他的,還給他天經地義,豈有再給我的道理。”
“啊?怎會如此啊?”這人太聰明過了,豈不是傻,當初為了錢財,非要做些偷奸耍滑的勾當。
“哎!他手裡有我給他打的借條,完了,要不回來了,現在沒錢,生意也周轉不開。以後這日子難過了。”
振芳說著一個大男人哭的稀裡嘩啦的,二嫂趕緊道;
“老爺別哭了,都是我的錯,讓你跟著受苦了,實在不行我就回家吊死去。”說完也是一頓落淚。
“沒去找大哥想想辦法?”少辛也跟著抹眼淚。
“去過了,大哥讓大理寺的人給看過,說證據確鑿,無法改變啊!”
“啊!這樣吧!明日一早你跟我們一起回武平縣,高恆在那升堂,看他可有辦法?”
“那太好了,去試試,要不回來我們也不怪妹夫。”
少辛聽著二哥說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原來多霸道的一個人,從來都是蠻橫霸道。
現在經歷風雨,吃了大虧,也知道理解人了,真是世事難料人心難測,若不是看不清真假人,何至如此。
少辛等人在秦府住了一晚,晚上總覺得有人攬著自己,等醒來一看根本無人,許是又做夢了。
第二日,一早秦府早早就吃飯,振方又趕了輛馬車,兩輛馬車疾步向前,升堂之前趕到了武平縣城。
早早地收拾停當,縣衙的紅漆大門向兩邊開啟,衙役們手持殺威棒站立兩邊,手拄紅沏棒子墩地咚咚山響,“威武。”
少君和董海穿戴整齊走上大堂,往那一坐,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人看人發威,鬼看鬼膽寒。
縣令在下首位搭了個凳子坐在那裡,
少君一拍驚堂木,“升堂。”
縣臣沖門外站立之人高聲喊喝,“可有告狀之人,今日已是大老爺升堂第二天,青天大老爺從京城而來,機會難得啊?”
眾人一聽,這縣臣喊的升堂詞語,怎麼聽怎麼像賣假藥的,就這告了也是白告,瞧那堂上坐定之人一個比一個細皮嫩肉的,還能審好案子?甚是懷疑。
倏地,堂下有人喊冤,擊打堂鼓震天響,少君一拍驚堂木,“把喊冤人帶上堂來。”
少君沖著堂下下跪之人道;“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