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福的兒子趙奇突然從人群裡跑出來跪倒在堂前,“大人我父親從未有虛言,請大人明斷。”
少君微微一聲冷笑;“趕緊招吧!不要在這費精力。”
“真的沒啥招的,借條在那白紙黑字的寫著呢!”趙福咬緊牙關就是不承認。
少君看著跪著趙福,“趙福,你那雜貨鋪,最多一天也就能賣十兩銀子還是多說,但是我多給你打,一天給你打三十兩,一年算你一萬兩銀子。”
少君抬頭,犀利的目光看向眾人,“武平縣的百姓聽好了,我讓他的雜貨鋪一年掙一萬兩銀子你們說是多是少?”
眾人都道;“不少,多了幾百倍了。”
少君又低頭看著趙福,趙福已經有些發抖了,“一年就算你掙一萬兩,十年你才十萬兩,一百年你才能攢夠一百萬兩,你這借給秦餘一百萬兩從何而來,是不是你打家劫舍坑繃拐騙得來的?還不從實招來。”
少君看向兩邊的衙役,“衙役,這幾年可有突然失蹤的富商,鄉民,或者是路過的客商無故失蹤的,或者是誰家被盜的,都趕緊查查,是不是都是被這趙福殺害毀屍滅跡了,”
縣臣趕緊出班答道;“是,大人。”
趙奇跪在那喊了聲;“父親。”
趙福咬牙切齒道;“閉嘴。”
看熱鬧的人都指指點點,說這趙福真不地道,連自己的女婿都坑,他那小雜貨鋪,掙一百萬兩得要一百年而且還要不吃不喝。
這人真是不地道,簡直不是人。
少君冷哼一聲,“你還是不招?你那一百萬兩銀子到底從何而來?”
“我前幾年做綢緞生意掙的。”趙福緊咬牙關就是挺著,到手的錢哪還有吐出去的道理,這輩子我趙家就指著這錢飛黃騰達呢!豈有歸懷之理。
“呵呵,你掙的,誰不知道你之前豪賭把綢布店都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是你這女婿替你開起的雜貨鋪,到現在你卻恩將仇報,你坑外邊人也就罷了,居然坑到自己女婿頭上,世上可有這個道理?”少君犀利的盯著趙福。
少辛和振方都是一愣,這第一堂審案子,他如何知曉之前之事,真是令人費解。
少君面沉似水道;“趙福,你這借條,無證明人,無第三方擔保,只寫了個借趙福紋銀一百萬兩,我問你,這借條上寫的是他借你的還是你借他的,按本官字面理解,這應該是,他秦餘把一百萬兩銀子借給了你趙福,而不是他從你這借走銀子,按這借條,你就應該還給他一百萬兩銀子。”
“大人怎可如此武斷。”趙福哭喪著臉道。
“趙福,你竟敢藐視公堂,來人,趙福年邁,給趙奇大刑伺候,打五十大板,屁股不爛腿不斷不準停。”少君狠厲的道。
“是。”眾衙役剛要上去抓趙奇,趙福一把撲過去抱住趙奇,“大人啊!我招,我招了。”
堂上堂下一頓鬨堂大笑,哎!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少君驚堂木一拍,“說。”
“我也是貪財,想拿這些錢替趙家從新發起家來,求大人饒了小兒,此事與他並無幹系。”趙福抱著兒子痛哭流涕。
“你也知道心疼兒子,女兒難道就不是你生養不成,你看你女兒都已經變成何等模樣。”
趙福回頭看到女兒,少辛的二嫂淑芳跪倒在趙福面前,“爹啊!你若是沒錢,我可以給,為何要吞掉我相公的銀兩,難道我不是你的親生的?”
趙福拉著淑芳老淚縱橫,“都是爹孃掉下來的肉,豈有不疼之理,也是爹一時糊塗,尋思等過好了,再幫襯你,爹也是老糊塗了啊!”
少君看了一眼董海;“來人,把趙福收監,定他敲詐之最,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