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我該怎麼說你這泛濫的同情心啊…不過,你有需要,她有需求,也算是做了個順水人情。話說回來,你一個富二代,也是該有點自己的産業了。成天跟著我們這群平民百姓混,像個什麼樣子?”修澤楷頓了頓,又問,“我記得你之前不頂,是因為嫌貴…你哪來那麼多錢?兩百多萬呢…”
“我不還有輛跑車麼…”安歌幽幽地說。
“你瘋了吧!你爸要是知道他剛送你的車,轉手就被你給賣了,估計得活活氣死。”
“那有什麼,反正他又不是第一天受氣了。”安歌說,“天天開著那車,我會被活活氣死…”
剛掛完電話,就遇上了陸離。一身便裝的陸離走在一群白大褂中間很是打眼。
安歌不過多看了他一眼,就被抓了個正著。
他抬頭,沖她輕笑。
安歌想著昨天的事,頗有些不太好意思,28歲的老姑娘,面對情情愛愛,臉皮反而比當下的小年輕們薄了許多。
安歌笑了笑,見他正忙,做了一個先走一步的手勢。
轉身離開時,卻不經意地放了慢腳步,只是…走了半天,也沒聽到身後有傳來任何動靜。
出了院門口,安歌等車,陸教授穩穩當當地開著車停到她跟前。
安歌有些吃驚,“你哪兒來的車?”
“公器私用。”陸離開了車門,“上來。”
“這好像是違法的吧…”安歌頗有幾分嫌棄,卻還是邁著高跟鞋,優雅地上了車…這地兒偏僻,很難叫車,她可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腿。
“去哪兒。”
“不知道。”安歌漫不經心地道,“你說,我要不要給顧珍請個心理醫生看看?”
“再看看吧。她不像那麼脆弱的人。”
安歌想說陸離一點都不瞭解女人,想當年,她母親也號稱女強人一個,失子之痛不照樣要了她半條命?有些女人的脆弱從不寫在臉上,也不會在心愛的人面前表現,她們的脆弱埋在心裡。
“怎麼了?”
“沒怎麼。”
安歌乏力地靠進座位裡,無意間瞥了陸離一眼…也許是睡眠不足,他眉目間有些倦色,卻一點不影響他的豐神俊朗。
看著看著,安歌失了神。
突然想起昨天他抱著她時的溫暖,安歌很想問陸離,喂,你昨天抱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