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掛心。”陸離面無表情地回道,“我有女朋友。”
“哦,那就可惜了。”
陸離懶得跟這個戲精廢話,起身欲走,被孟義夫留下。
程慧文被孟義夫吩咐送孟安童回學校。
病房裡只剩下兩個都不怎麼會調解氣氛的大男人,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怎麼先開口。
“你剛剛說你已經有了女朋友,是誰,我認識嗎?”孟義夫問。
陸離看著孟義夫的眼睛,沒有一絲心虛,“伯父,我跟安歌的確已經在一起了,沒有告訴您,是想等安歌自己親口告訴你。這段時間瞞著您,我很抱歉。”
孟義夫冷笑了一聲,“她是什麼臭脾氣,我比你清楚。”
過了一會兒,孟義夫重重地嘆了口氣,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知道她現在住在哪裡嗎?”
陸離頓了頓,“她現在跟我住。”
“什麼!”
孟義夫才將將平靜的心髒,一下兒又激動了起來,一激動他就疼,疼得直捂著胸口。陸離忙站起來,孟義夫卻又突然好了,只是還大口大口喘著氣。
“你們倆是認真的?”
原來是一家子戲精…
陸離給孟義夫倒了一杯溫水,平靜地說,“從一開始,我就是以結婚為前提追求安歌的。”
“以結婚為前提,以結婚為前提就可以明目張膽,胡作非為了嗎?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個比一個不像話。”孟義夫接過水,一口幹了。
陸離有些知道安歌那些臭脾氣都是從哪兒學來的了…
孟義夫假裝不經意地看了陸離好幾眼,眼神裡充滿著敵意,陸離很能理解。
僵持幾分鐘後,孟義夫從內衣口袋裡摸出一張卡,遞給陸離,“這卡你拿去。”
“這卡我不能收。”陸離搖頭。
“又不是給你的!”孟義夫急了。
“安歌也不會要!”
孟義夫輕笑出聲,“那你可太不瞭解我女兒了,那丫頭從小到大,跟什麼過不去,都不會跟錢過不去,對她來說,誰都沒有錢親。”
陸離低頭看了那張黑卡一眼。
爾後,不帶一絲情緒地輕輕說道,“伯父,我想我跟你瞭解的安歌可能有一些不同。我眼裡的安歌,她是一個獨立,自信,愛憎分明的女孩兒。雖然偶爾也會有些小任性,但該懂事的時候卻比誰都懂事。”說著說著,陸離笑了笑,“坦白說,有時我寧願她任性一些,嬌氣一些,看她任性發脾氣,總比看著她一個人躲在角落偷偷落淚好得多。她是那種不會把軟弱放在臉上的姑娘,她的傷,她的不安,她總是習慣性地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心底,不讓人發現。”
孟義夫一聽,微微出神。
他突然想起安歌媽媽過世時,安歌躲在衣櫃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