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離開蘇家,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新官上任,宴請當地官吏鄉紳已是慣例。
蘇永彰做了安排,見熊峰把朱一暄放在最上面,心下一突,遲疑再三才把請帖送出去。
到了宴會這日。
客人幾乎都來了。
熊峰與蘇永彰與大家舉杯痛飲,看了一圈,問道:“聽說朱家是釗化縣第一家,不知道朱家家主是哪位?”
一中年男子趕忙起身,恭敬朝熊峰拜了拜,“大人,我大哥這些年身體抱恙,四處求醫,前幾天又走了,他不在釗化縣的時候,家中生意都是在下打點。”
“你是?”
“草民朱磊。”
熊峰並沒有多說什麼,蘇永彰福至心誠,一臉關切地問道:“聽說主家主能文能武,身體康健,怎麼就病了?”
朱磊嘆息搖頭,“說是戰場上帶回來的舊疾,他尋醫問藥找遍了各地大夫,這個在縣城不算什麼秘密。”
眾人皆附和。
蘇永彰沒再追問。
宴會過後,熊峰立馬去了縣城所有醫館,挨家挨戶調查。
蘇永彰在縣衙等結果,見他回來,順手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如何?”
熊峰一飲而盡,“是他!”
“找到證據了?”蘇永彰很是震驚,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熊峰把玩了一下茶杯,緩緩開口,“縣城周大夫給朱一暄診治過,朱一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無法再有子嗣。”
蘇永彰被口水嗆到,猛咳了幾聲,十分錯愕,“所以他這些年是四處看病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