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總?”我看了一眼某個坐在沙發上很隨xing交疊著雙腿正在看戲的人。所以康謹承,他就是昨天那個連五分鐘上洗手間都不給我的康總?我閉起眼睛,然後睜開眼,看到他微笑著沖著我點了點頭。
次奧——我簡直不敢相信這都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消失了八年,讓我魂牽夢縈了八年的團胖,竟然成了我要去巴結討好的萬惡的房地産商。我這臉沒有洗牙沒刷,最邋遢的模樣就這麼出現在他的面前。最要命的是,我居然還當著他和蔣精英的面為了快捷酒店房間和五星級房間,普通標間和總統套間的問題各種糾結,然而我卻以為我是做夢,其實我是清醒的。我居然是清醒的!為什麼我是清醒的?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自己再敲暈過去。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蔣精英小姐利落的收拾東西。
蔣精英非常禮貌地道:“許小姐,麻煩借過。”
我下意識地往一旁退了一步,她微微頷首過嚮往門口走去。我心虛地叫了她一聲:“蔣小姐……”
“昨天康總走得比較匆忙,今天康總有時間,許小姐可以慢慢跟康總介紹貴司。”她走了一半,回頭又補充,“啊,請許小姐今天當沒有見過我。”說完,她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我勒
個去!這應該是我的臺詞才對啊。她不會以為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吧?下次見再談公事得怎麼辦呀?
蔣精英走了之後,偌大的房間裡頓時一下子沉寂下來,我拿著手機的手不停地打著顫,腿也發軟地打著晃。我抬眸看向康謹承,所以,昨晚是跟這貨睡在一房間了?根本就不是小白和佳遙為我單獨開了房間,而是這那兩個二貨直接將我賣給他了?我掃了一眼手機,與小白的通話已經斷了。
“昨晚睡的還好麼?”他忽然站起身。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想了想有些不對,“不,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昨晚某個人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將一杯白酒當作白水硬喝了下去,然後倒在洗手間裡向一位孕婦求救,我剛好出門接電話,剛好就遇到那位孕婦向我求救,出於愛心關愛孕婦,所以我就將某個人從洗手間裡救了出來。”
佳遙是個孕婦,挺著大肚子想要弄走我這個醉酒的人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小白作為主持人忙著招呼同學,如果她扔下一堆同學跑出來照顧我,那麼我躲在洗手間裡的電話也就白打了。只是我出來的時候,明明瞧見他和徐婧婧他們一桌人談笑風生,怎麼就這麼巧遇到佳遙向他求助呢呢?雖然他平鋪直敘整件事,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那個……昨晚……你睡在哪裡?”我小心
翼翼地問完,不忘呵呵幹笑兩聲。
“你說呢?”
我眼睛瞟了一下裡間臥室,他毫不猶豫地點了下頭,然後補刀說:“其實本來我打算另開一間房,但是某個喝醉了的人一直拉著我的手,叫我別走,所以我就只好留下來了。”
我挺直了胸膛堅定地道:“不可能!我酒品很好的,喝醉酒除了乖乖睡覺,什麼事都不會幹。” 好心的留下來了……好心的……多麼雲淡風輕的一句“好心的”。這哪裡是好心的?分明是居心叵測!
我話音剛落,他將手機螢幕劃開,播放了一段時影片。影片中我閉著眼睛歪躺在床上,一隻手卻扯著他褲腰上的皮帶口齒不清地道:“不……許走……不讓……你走……給我……留下……”
明明穿著酒店的軟底拖鞋,我的腿居然還軟了下,腳崴了下。我對我的酒品絕對的自信,但是這段影片徹底毀嚴了我的自信。
“昨……昨晚,沒沒……沒發生什麼事吧?”我頓時變成口吃,手捂著領口,身上還是昨晚的洋裝,看著樣子應該是沒有被脫下。
“你是在期待有什麼事發生麼?”
聽他這麼一說,那就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就好!”
他不知在何時已經走到我的面前,我被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防備地說:“你!離我遠一點!保持三米……不對,至少五米以上距離!”
他
攤了攤手,笑著說道:“我以為八年不見,你會很想念我。沒想到一夜又打回到解放前啊。”
一剎那間,回憶就像是空氣裡彌漫著花香的味道一樣,一點一點地散開來,沁入心扉。腦海裡滿滿的都是當年我唾棄他,讓他離我遠一點的畫面。
我不禁失笑,半嘲半諷地算是說了自己的心聲:“我想你你不想我,又有什麼好想的呢?”虧他好意思問這個問題,八年的時間,他可以找著我我卻沒法找著他,他可以聯系我我卻沒法聯系他,整整八年了,他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