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太子,他已經做的很好了,有些事情,他只是身不由己。
這宮中之人,人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楚昱澤這個太子殿下,更是如此。
既然這樣,何必作繭自縛。
“孤頭一次知道,姝兒竟然會這般開解人。”
聽著這話,秦姝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只嘆了一口氣,說道:“婢妾也許什麼都不清楚,卻一直記得一句話,莫要作繭自縛,殿下身上的擔子,已經夠重了。”
聽著這些話,楚昱澤突然摟緊了秦姝,她靠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微微一笑。
“天色很晚了,殿下明日還需上朝呢。”
“嗯,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秦姝醒過來的時候,楚昱澤已經離開了。
想著昨晚的事情,秦姝神色間有些恍惚。
倘若不是她記得清楚,她定會以為,那只是一場夢。
日子過得不疾不徐,終於在這日早上,秦姝見著了前來請安的如氏。
如氏身著一襲淡藍色的宮裝,袖口處繡著縷金雲紋,腳下的繡花鞋亦是精美,上頭繡著桃花纏枝的花樣。
她手上戴著一串紅珊瑚手串,襯著她白皙的肌膚多了幾分紅潤。
“婢妾給娘娘請安。”如氏上前幾步,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
郭氏坐在軟榻上,見著她福下身子,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起來吧,你身子才剛好,多調養幾日也是好的,怎麼就急著過來了。”
郭氏的目光落在如氏的身上,帶著幾分關切道。
“娘娘體恤,是婢妾的福分,婢妾身子已經無礙,若是再缺了禮數,婢妾心裡頭著實不安。”如氏恭敬地道。
聽著她的話,郭氏滿意的笑了笑,轉頭對著坐在那裡的秦姝道:“本宮瞧著,平日裡你和如氏也算親近,怎麼這會兒卻是連話都說不上了。”
郭氏一句話,就讓眾人的視線全都投到了她的身上。
秦姝扯出一抹笑意,道:“娘娘和如妹妹說話,婢妾怎好打擾。如妹妹身子大好,婢妾心裡頭自是高興的。”
秦姝不知道,郭氏說這些話是什麼用意。難不成,她是想挑撥她和如氏,可問題是,她和如氏原本就沒那麼好。
如氏是皇後娘娘指進東宮的,便是王才人的人,她二人不過是面兒上的交情罷了。
“你呀,進宮這麼長時間,也沒個能說上話的。前些日子葛氏倒是常去你那裡,卻不想她不小心惹怒了殿下,被殿下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