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暗自咬牙,捏著拳頭道:“她總有再疏忽的時候。這次算她命大,逃過一劫,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顧可純抬頭,目光緊盯著他那張捂得嚴嚴實實的臉,一字一頓道:“我最多再給你一週的時間。”
她不能再等了,南九笙多活一天,與祁永言相遇的機會就多了一分,顧可純不敢去賭這個萬一。
七天,是顧可純等待的極限。
男人點頭,幹淨利落地道:“可以。”
一週的時間內,要在南九笙已經有了警覺心的情況下,製造意外讓她死的自然,完全看不出是蓄意謀殺,這是有一定難度的。
但他有自信。
堂堂頂級殺手,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失手一次已是畢生恥辱了,怎麼可能失手第二次!
男人沒再多,把帽簷拉得更低,轉身走了出去。
顧可純疲憊地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癱坐在椅上,有種虛脫的感覺。
她也不想走到殺人這一地步的,可是她已經別無選擇。
她坐了良久也沒起身,把思緒沉浸在過往的悲歡之離閤中。
此時此刻,永純公館裡,祁永言正在書房裡練書法。
自從他的腿被截肢,他就變得不愛動彈了,每天除了處理顧氏旗下一家公司的部分事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房裡。
下人們早就習以為常,躡手躡腳地送了茶來,又都悄悄地出去,生怕惹了他生氣。
寫了幾張字,祁永言也不知道怎麼了,始終有些心浮氣躁,不見往日的功力,便幹脆扔了筆,淨手喝茶。
他喚僕人進來,問道:“夫人去哪兒了?”
顧可純天生懶怠,並不願在顧氏企業裡擔任什麼職務,就連家務也很少管,平日裡算比較清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