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口袋裡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那是他努力壓下去的激動。
南九笙莞爾一笑，說道：“嗯，半年的時間確實不短了，澤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司園和王藝薇很有眼色地走了，臨走之前，還沖南九笙眨眼睛。
南九笙無奈一笑，沖她們擺擺手，讓她們先去吃飯。
在許多人的注視下，南九笙和顧澤恩並肩同行，走到了較為僻靜的小道上。
她問心無愧，所以不覺得大白天和高中男同學見面聊天有什麼不妥的。
“你好嗎？”
“很好，你在英國生活還習慣吧？”
“剛開始不適應，後來慢慢就好了，唯一不好的就是每天都被思念包圍。”
此話一出，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有些凝滯。
南九笙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苦笑一聲，假裝不懂，說道：“這應該是你第一次這麼長時間待在國外，肯定會想念家人。”
顧澤恩停下腳步，定定地望著她，輕聲道：“九笙，你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話已被挑明，南九笙不能再裝傻，嘆道：“澤恩，你別這樣，我和君慕卿在一起了。”
顧澤恩點頭，“我知道，你們的所有動態我都知道。我知道他對你很好，但我也想告訴你，九笙，他能給你的，我也能！”
南九笙再次苦笑，“過去的事就過去吧，澤恩，我和你們顧家的恩怨太深，我們沒有可能的。不瞞你說，我很愛君慕卿。”
這話，她在君慕卿面前都極少說，卻坦然地對顧澤恩說了出來。
打破他的幻想，固然很殘忍，但南九笙更不願看他繼續在這份沒有結果的單向關系裡掙紮沉浮。
顧澤恩難以置信地盯著她，不敢相信，“你，愛他？”
只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已經如此深了嗎？他的心揪了起來，覺得五髒六腑都被什麼東西剜的生疼。
南九笙肯定地點頭，“對，我愛他。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不是因為他的身家財産，我愛的是他這個人。”
顧澤恩呆愣片刻，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多麼可笑，我以為只要我能達到君慕卿的高度，就能把你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