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清無奈嘆氣,“好了。”
他抬起手,鬼使神差的就將掌心貼在石青堰的腦袋上,“你給我帶吃的是一片好心,何必自責。”
葉溪清笑著收回手,“謝謝你,我很喜歡你帶回來的雞爪。我是第一次嘗到這種味道,感謝你為我帶來的新奇體驗。”
那一刻,石青堰只覺得秋風送暖,時節好像回到了乍暖的春日。
他眼前的人笑的那般好看,像春日的桃花;像夏季的百合;像暖秋的海棠;像寒冬的傲梅。
石青堰看愣了神,眼睛眨都不會眨了。
分明已經死了,入土千年之久,可突然覺得這顆死寂的心髒驟然熱烈了起來,噗通噗通地跳著,全都因為眼前的人。
石青堰喉結滾動,吞了吞口水,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說起來,其實他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只是被國權政事和戰場紛飛絆住腳跟,眼中所能領略的風景甚少。
所以怦然心動時,也會像羞澀的少年郎那樣,亂了心絃。
葉溪清說完之前的話就收回了視線,繼續吃著餃子,倒是沒注意到石青堰那飽含愛意的雙眸。
不然可能會……害怕吧?
害怕被親近,也害怕被突如其來的愛著。
他自知生命的界限,所以不想讓任何人深陷他這片沼澤。
明知山有虎,就不必向虎山行了。
不然到最後,只能落寞的為其送上一句嘆息:何苦來哉。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該有一份炙熱且轟轟烈烈,願意腦袋一熱為其燃燒的愛情。
可他不該是被愛的物件,因為他活不久啊。
葉溪清細嚼慢嚥的吃完餃子,垂著眸端著碗去廚房。
天空潑墨,已然夜深。
石青堰跟在葉溪清身後,問他今夜可要飲茶。
“不了,我想早些休息。”葉溪清吃了藥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他今天狀態不好,身體很是疲憊,精神也難受著,想早點休息。
他進了臥室,寬大的棉麻睡衣襯託的他更加瘦弱,纖細的像是兩根手指就能捏碎。
石青堰皺著眉,心疼都蔓上了眉心。
他走過去,念念叨叨地說:“夫人,親一下可好?親了好睡。”
葉溪清坐在床上,已經準備關燈睡覺了,他不是關門了嗎?這鬼原來是可以穿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