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還偏過頭,一副不願看他的模樣。寧子韞喉間沉著一滾,將她抱在了懷裡,叫她只能無力地偎著他,無力地任他抵著折著。
宮城的天穹邊際,日光自午後的盛,酣暢地斜移下落,逐而收斂,調回。
殿外長廊的宮燈已經亮起,殿內除了炭火的光,沒人敢進來燃燈。直至暮靄沉沉,殿內才跟著慢慢平息了下來。
水色的帳幔內,漾著的紅暈愛憐停了下來。寧子韞稍饜了足,看著身_下胭脂的媚紅還未消,稍一不忍了下,還是伸著掌腹輕輕幫她順了順氣。
“出去。”她說著。
寧妍旎有些失了意識,到了後面,她已經完全不知道寧子韞在她身上做了什麼。但她身上的疼和不舒服,還還清楚地告訴著她,他還在。
這種說話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甚至是沒掩的厭惡。
但細白如玉的人兒如今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再看著她這般車欠綿的模樣,寧子韞現在也沒能生得出氣來和她計較。
媚色滿榻,寧子韞緩緩地,一分一分地離了開。炙意離身後,曖昧的痕跡落滿了她兩月退間。
寧妍旎車欠弱無力地伏在羅衾之上,青絲流光被打濕得附在她背膚上。
今日是把她折騰得累壞了,寧子韞看了一會,為她蓋上羅衾。轉身出了殿,他喚來了人,徑直在殿內重新換了套衣。
然後寧子韞又喚了那一直守在這的嬤嬤,厲言對她吩咐了幾句。
他擰眉忖著,進殿裡再掃了一眼,出來時再次冷聲下命,“小心伺候著公主,若是伺候得有分毫不合公主的意,拿你們全部是問。”
承禧宮外的宮人和嬤嬤跪了一地,紛聲應諾。
嬤嬤遣了原先一直口嚴實的幾個宮女,隨她一道進了殿,掌了燈。她們對殿內榻上的情狀恍若未見,不敢抬首,徑直輕手輕腳地伺候起來。
榻上人一夜未醒。
守至晌午,嬤嬤都開始有些止不住地擔心時,寧妍旎終於睜了眸。
寧妍旎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通夜渾身上下只覺得四處疲酸,連搭在身上的羅衾都覺得重,卻連抬手掀開的力氣也沒有。
她睜了眸,看著那鵝黃的帳幔,陌生的羅衾和身上的衣,一時沒緩過神來。
直到她側過頭,看見正守站在榻前的嬤嬤,身上傳來的陣陣扯疼才讓她想起了昨日。
昨日,在這個殿內,這個榻上,陽光白日下那好數個時辰的荒唐索求。
寧妍旎一下子白了臉。
緩了緩,寧妍旎看著殿內站著的嬤嬤和那幾個宮女,她們已經有人開始傳起了膳,有人端了杯熱參茶過來,攙著寧妍旎起身,想讓她先溫溫口。
藉著宮女的力,寧妍旎起得身上還是疼得吸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