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提筆準備寫著回給澤哥兒他們的信。
自上次餘還景幫澤哥兒送了信給她,她便一直找不到什麼合適的時間回信。
澤哥兒密密地寫了一整頁的紙。
寧妍旎的筆沾了墨之後,猶豫再三,最後只簡單地跟他說了她如今安好,囑咐了澤哥兒幾句,最後讓澤哥兒聽餘還景的話,莫要多惹事端。
信寫完的時候,阿梔端了湯水進來。
寧妍旎細細地將信封好,只等著看下次什麼時候再找到餘還景,再勞煩他一下。他應是不會拒絕,只是總歸是麻煩了他。
近日寧妍旎的身子已經養得很好了,藥也停了許多日。
阿棠現在不在,阿梔便順帶著做了阿棠之前的活,還每日熬些安神的湯水端過來。
阿梔端看著寧妍旎,半是說笑半是認真地說著,“長公主,餘公子人挺好的,澤哥兒估摸也已經把他當成了半個哥哥。”
寧妍旎勺著湯,沒有否認,“餘公子確是個坦蕩磊落的清朗君子。”
阿梔聽了心下一喜,更是在旁小聲數著餘還景的優點。
寧妍旎便縱容地聽她說得天花亂墜。
寧子韞不在時,寧妍旎會和阿梔香葉說上好些話。寧子韞在承禧宮時,寧妍旎是能不說話,就索性不說話了。
寧子韞踏入承禧宮時,阿梔便已經退出去了。
他日常要處理的賬事很多,一般不會這麼早來承禧宮。
寧妍旎在書案前,抬眸看見他還抱了一沓的摺子過來時,不由地就蹙起了眉。
她的殿內也就只置放了這一張書案。
案上雖然沒放什麼多的東西,但這書案也就五尺不到,坐她一人正好,多坐一人那就有些擠了。
但寧子韞卻好像並不覺得。
他把那沓摺子放在案上一角,徑直坐在她身旁,看了她一眼,“有些事還沒處理完。”
事沒處理完,留在言德殿不也能處理。
寧妍旎看著窗外還未黑下的天色,默然不語。她伸手將案上的東西拾掇了一下。
寧子韞坐在她的書案前,取了一道摺子翻開,目光卻落在了被光影籠罩著的她身上。他開了口問她,“容妃說得,你都答應了。”
容妃想要再嫁,除了可能會有損皇家顏面,其它的寧妍旎倒覺得都是無可厚非之事,她也無權答應或者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