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豎著耳朵的於崇,臉孔一片火辣,恨不得將頭低進胸膛裡。
這幾年,南陽軍軍心渙散,疏於訓練。和郡主的親衛營根本不配相提並論。
姜韶華笑著安撫羞慚不已的於崇:“這不是你的過錯,你不必羞愧。不過,從現在開始,這些士兵操練得如何,就都是你的事了。過幾個月,本郡主再來瞧瞧。如果還這樣,就怪不得郡主不給於將軍好臉色了。”
於崇斂容,正色應了。
……
“將軍,軍營裡在演武比試。那些大頭兵,拿了軍餉穿了新衣新鞋,吃了幾頓肉,就被哄得不知南北。現在一個個卯足了勁地在郡主面前賣力氣。”
單武在床榻邊低聲稟報。
躺在床榻上的左將軍,臉孔沒那麼腫了,現在一片青淤,敷著厚厚的灰色藥膏,看著倒是更悽慘。
左真聽得眼裡直冒火星,狠狠呸一聲。嘴角一動,牽到了臉上肌肉,疼得直抽涼氣。
單武憂心地看主子一眼:“這都兩天了,將軍臉上的傷也沒怎麼見好轉。是不是這個孫太醫醫術不佳?”
或者,孫太醫暗中得了郡主命令,故意拖延傷勢?
左真聽懂了單武的話外之意,臉孔又動了一動,頓時又是一陣抽痛。
單武等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進言:“要不然,小的去找個軍醫來給將軍看看。”
左真齜牙咧嘴地點頭。
巧得很,孫太醫正好就在此刻進來了。
左真:“……”
單武:“……”
左真的臉看不出神色,單武卻是一臉尷尬,咳嗽一聲想解釋幾句,就聽孫太醫說道:“軍中有擅治外傷的軍醫,請來給左將軍看看也好。左將軍本來也沒有大礙,下官今日過後就不來了。”
說完,拱拱手離去。
單武一時不知要說什麼。
左真狠狠瞪一眼過來:“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