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嚴浩翔的眼神突然尖銳起來,“馬上找人攔住他的車,一定不能讓他見到馬嘉祺!”
陳億也慌張起來,“您是說...小賀總,是去見馬嘉祺?”
嚴浩翔的雙拳緊握,青筋從脖子深處暴起,“他應該也不知道要見的人是馬嘉祺。”
“掉頭!我們必須在他之前先到學校!”
馬嘉祺站在窗邊,已經很久沒有再次走進校園,他突然感到一陣惆悵:如果沒有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也許我也能像普通人一樣長大吧?
咚咚——
敲門聲令房間裡的兩人都聞聲看去。
馬嘉祺示意中年男人不要出聲,他走到門邊,放在門把上的手格外猶豫。漂泊在危機四伏的海上這麼多年,直覺讓馬嘉祺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馬嘉祺,你不敢開門嗎?”
嚴浩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笑意的話音像子彈一樣擦過耳畔。
看來,今天是走不掉了。馬嘉祺心想。
他開啟門,將一旁嚇得腿軟的中年男人推了出去,“他跟我們的事情無關,先讓他走。”
嚴浩翔對著陳億點點頭,很快男人就被帶走了。
“馬嘉祺,真是好久不見啊!嗷,對了,看我這記性,我們幾個月前才見過對吧?大名鼎鼎的鬼刀黨教父!”
兩人對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馬嘉祺也不打算跟他拐彎抹角,“要不是當年你用的那些骯髒手段,我怎麼會失去一切,又怎麼會成就如今的我呢?”
嚴浩翔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所以...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你這樣的人渣,竟然還妄想得到幸福?賀兒一直被你蒙在鼓裡,他有權利知道一切的真相。”
“真相?”嚴浩翔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笑,“真相就是我太愛他!”
“愛?”馬嘉祺頗有些落寞地嘆息,“你真的懂什麼是愛嗎?”
“你懂什麼?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懦弱?喜歡的人拱手讓給別人,連自己的孩子都要叫別人爸爸?”
話音落下,馬嘉祺彷彿被打了一悶棍一樣難受,他剋制著身體裡的悲傷、憤怒以及痛苦,像一頭滿是疤痕的獅子,用久經滄桑的雙眸凝視著嚴浩翔。
嚴浩翔拍了拍馬嘉祺的肩,“如果你今天還能活著從這裡出去,我不介意你來參加一週後的婚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