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有其他什麼他不知道的理由?
這般想著,銀古幹脆就問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小綱吉給出的答案讓人不知該說什麼好,但看他的樣子,依然沒有猶疑與不確定的情緒。
“我只是覺得,不應該讓銀古一個人去——很危險。”小綱吉頓了一下,“而且……”
“而且?”
“白蘭桑和銀古都在那裡,只有我一個人留下的話……孤獨?寂寞?害怕?不,都不對。”小綱吉捂緊胸口,低聲道,“是不安。”
銀古一下子愣住了。
不是因為小綱吉的這番話,而是那副語氣……那彷彿是已經確切的看到結局,宛如徵兆般揭示的語氣。
——恍如預言。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銀古站起身,微嘆了口氣,“一起走吧。”
小綱吉一愣,隨即開心的重重點頭:“嗯!”
“等會兒你可不要擅自行動哦。”
“是!”
“……雖然這麼說了,但還是有點擔心啊。”
銀古吐出道煙圈,臉上是慣常的無奈。
而他前方,已經跑出去一大段距離的小綱吉正回轉過身,使勁朝他揮手。
“銀古銀古,快點走吧!快點!”
“來了來了——”
天空飄滿了雪花。
不,準確來說,是這一塊空地之上的天空,正下著鵝毛大雪。
潔白的、冰冷的、輕盈的,雪花。
按照自然的常理來講,這應該是極度反常的情況,本該氣候溫潤甚至稍有熱意的春末夏初忽然跳至隆冬酷寒,而且僅僅只在這一小塊地方失常,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之視為正常的四季運轉。
然而在這個地方,異常的,還不僅僅是天氣。
“沙沙——”
被潔白大雪鋪滿的地上,常人看不見的水草樣蟲類冒出地面,明明沒有一絲風,也像被吹拂一般輕輕搖曳。
這是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