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很快,但是舟上的核心陣法啟動後,外面因為過快而凜冽的風也過濾得溫柔了,僅僅是吹動了池曳的發梢。
池曳伸手感受著風,轉身背靠著圍欄,看著凝清的屋子。
“假正經。”
剛剛凝清的反應他都感受到了,坐在凝清身上慢慢覺得磨人的人是他不是凝清。
“看著清心寡慾,只愛自己,原也只是看著。”
吹著風,池曳回味了一下剛剛凝清的反應,感覺不錯。
不過都是老夫老妻了,雖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凝清怎麼這麼的矜持,還是說凝清原先也矜持,都是他主動,雙修也是他主動的,所以凝清現在是在等他行動。
池曳又轉過去看著雲層。
可是他不會啊!什麼都不記得了。
池曳想到這裡也漸漸回味過來了,難怪凝清愛的人是他自己,他竟是一語成讖,凝清真是朵嬌花,以前都是自己主動,估摸著也沒察覺出這朵嬌花的心思。
池曳對著風嘆氣,不想去前面和那些小崽子們打鬧,便回了房。
這艘飛舟是依據名單上的人安排房間,所以池曳這個理應時刻在凝清身邊的劍靈也有自己的屋子。
池曳回房躺下,突發奇想,自己是不是該去了解了解兩人男人如何行事,不是他想,只是他覺得有這個必要。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百年不曾做夢的他,這次似乎做了個夢,夢裡是一座大殿,大殿裡有一個日晷,日晷下方寫著往生。
池曳一碰就被吸進去了。
夢裡的凝清依然如嬌花一般,吃的茶要明前的,一芽一葉的,泡茶的水要露水,冬日要紅梅上的露水,夏日要荷葉上的露水,春秋兩季反而不挑,桃花上的,杏花上的,還是芙蓉上都可以。
自己動手煮粥,煮的是米,加的卻是幾千年的雪蓮,煮湯,排骨是普通排骨,藕卻是那雪山上的藕。
吃得如此費力又精細,就連衣裳,哪怕都是白色,卻又在細小花紋處有不同的繡法和樣式。
一年四季,就這麼在一方院子裡住著,這院子不像秀青山上,到像是人間的院子。
院內只有凝清一人,春來冥想,秋去修劍。
這看著像是凝清練功用的地方。
修為想要增長,除了靈力和修行,還有心境,不然每進一步的心魔便能將一個人毀了。
池曳曾聽漫詩說起,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到了元嬰的人滄山派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深暖,而另一個人是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