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情地看著他,看他什麼時候爆發。
可他沒有,不僅沒有,甚至連剛才的怒氣都煙消雲散,拿臉蹭著她的臉,不停地吻她。
“落落,你不會死,不怕。”
“你發哪門子神經?”北芷秋躲開他蹭來蹭去的臉,奇怪地看他。
突然之間說這話,傷春悲秋的文藝,不合時宜的煽情,惹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這個時候應該是眸子冰冷至極,彷彿看她一眼就能把她凍死,然後一手掐著她的脖子,說“給我滾”才對。
慕沉楠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手撐著在她旁邊,另一隻手手指在她已經披散的長髮中穿行。
看,這種喜怒無常不正經的,才是他。
“長公主跟著我這麼久,還什麼都沒有教過你,今天我就教你一招,叫……”
慕沉楠似乎認真在想,“玩死耗子。”
北芷秋瞥他一眼,慕沉楠嗤笑,“你想進宮,讓我猜猜,你聯想到發生的一切巧合的事,所以想進宮驗證是否你的猜想。”
“我說的對不對?夫人。”
慕沉楠總是喜歡用這種極其討厭的語氣叫她。
“是,你說對了。”所以她現在需要出去。
“那你就更不能出去打草驚蛇了,你長公主深夜出府,動靜可不小,府裡的那位,心思可不簡單。”
“我看你這城府也不淺,這麼快就猜到了,還能判斷出該做什麼。”
慕沉楠手指在她臉上滑了一圈,繼續前面的話,“既然你想一舉扳倒幕後之人,就要懂得隱忍,只是猜測你就如此急躁,很容易壞事。”
確實是一番道理。
北芷秋鄙視著他,“我看你平時做事雷厲風行的,怎麼不見你細細考慮?”
慕沉楠低笑一聲,“因為在你說的那點時間裡,我已經想清楚了。”
“……”
總是盲目自信。
北芷秋看他,忽又垂目,“這和玩死耗子有關聯嗎?”
慕沉楠眼裡閃過一抹躲閃,隨機勾唇,“人要到了一定的境界,足夠強大,腦子比人快,雙手比人狠,心思比人重,天下於你,可不就是耗子這麼好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