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北芷秋接過,為難地看向富生。
紅色的珍珠擺滿了好幾個瓷盆,大小數量都差不多,光憑顏色來區分。
北芷秋只知道它們都叫紅色。
富生悄悄向北芷秋搖頭,他只是在好友處聽過,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
“姑娘,怎麼還不挑選?”
劉管事催促著,北芷秋心裡一涼。
太后避暑時將永寧宮裡所有的親信都帶走了,所以她才能略施小計就偷到了太后的令牌。
只是,都無法詢問取珠有何規矩。
看劉管事的樣子,應該是要讓她自己取。
北芷秋眼珠子一轉,對策橫生。
不就是選出血珠嘛,難不倒她。
北芷秋向劉管事點頭示禮,走到紅色珍珠旁邊,似在認真挑選,將每種珍珠都選了兩顆。
這樣,血珠就跑不了了。
富生向她挑眉,不愧是他的徒弟。
看著滿滿的兩盒珍珠,北芷秋不好意思地笑了,誰讓這裡的種類那麼多。
北芷秋故作鎮定地挺了挺胸,不能解釋,說的越多,紕漏越多。
告別劉管事,坐上來時的馬車後,北芷秋的心才放了下來。
開啟手中的盒子,各種程度的紅映入眼簾,北芷秋的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了上去。
喜從中來,北芷秋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這就是舒湛的藥,好神奇。
少女睫毛微溼,眼底如水波盪漾,好似得到寶物的孩子。
富生心生欣慰,終於,那個執著的小姑娘要苦盡甘來了,不用日日為了學醫弄得精力憔悴。
馬車駛過小橋,底下流水潺潺,北芷秋揭開簾子,遠山籠罩著輕紗,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青山綠水、白雲瀰漫,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