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楠與對面的男人坐在長桌兩端,一人一個骰子,慕沉楠拿起筒子搖晃兩下,而後隨意地往桌上倒扣。
開啟,三枚骰子全是六點。
對面的男人不受控制緊張,耳朵靠在筒子前聽了好久才謹慎地將筒子倒扣,開啟,卻是兩個四點與一點兩點。
又輸了!
男人氣憤地將骰子甩出去,在眾目睽睽下又不能玩賴,只好催促自己的女人趕緊脫。
無論誰輸誰贏,看熱鬧起鬨的人都會興奮,看著桌上輸了的一方又脫下一件輕紗時,更是眼睛發亮,體溫高升,滿堂鬨鬧。
連連幾場下來,對面的男人已經輸了女人的最後一件衣裳。
場內一片熱烈的掌聲,汙穢不堪的語言充滿著整個湘人館,男人們恨不得立刻將桌上的女人壓在身下,好好欺負。
“慕沉楠贏了,你該放我走了。”北芷秋偏頭捏著斜後方的齊御。
這人一直守著她,只要她有一點要走的動靜,他要麼擋在身前,要麼拔劍威脅。
齊御視線落到她身上,而後趕緊撇開,聲音不帶任何溫度,“主人沒開口,你不能走。”
真是固執!
她在這裡做什麼,看慕沉楠最後和哪個女人共度良宵?
北芷秋雙手輕輕疊放在身前,淡淡微笑,“齊御,奴才忠心是好事,可什麼都分不清就只會一味地忠誠,可就是愚忠了。”
“什麼意思?”
北芷秋朝一樓鬨鬧的地方看去,對方的女人已經脫光了,在一眾男人的目光下,咬著牙微笑。
慕沉楠依舊坐著,身子歪歪斜斜,一身的戾氣,眸子森寒得無人敢靠近,半點沒有贏了的好心情,眼裡的醉意越來越濃,手上還提起酒壺灌酒。
“齊御,你說你們主人性子如何?”
齊御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一張臉沒有半點情緒,也不回答她。
北芷秋不受影響,勾了勾唇,“慕沉楠這人目中無人,性格乖張兇殘桀驁,我剛剛當眾駁了他的面子,你說,他要是看見了我,會不會把我殺了?”
齊御朝慕沉楠看一眼,主人確實是全身氣壓很底,是他發怒的前兆。
“你的死活,跟我有何關係?”
齊御還是不肯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