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慕沉楠又加深了力度，明明可以一招制敵，他卻像撒氣一樣，就是不下死手。
黑衣人疼得幾乎死過去，平躺著，呼吸沉重。
猛然間，北芷秋眸色一深，“你是北疆的人，是誰派你來的？”
“北疆？”慕沉楠看著她，完全不一樣的語氣。
“嗯，我見過他。”
在燕眠錦和舒湛成親的時候，這人的馬匹在舒湛的正後方，離得很近，她看得很清楚。
想來，這人應該是北陽王的舊部派來保護燕眠錦的。
想到這裡，北芷秋大概已經知道他主子是誰了，聲音冷然下來，“她讓你來追殺我師父，什麼原因？你要是識相的話，我可以放你一馬。”
慕沉楠是個極其狡猾又睿智的人，又聽到北芷秋說認識，他幾乎立馬就猜到了和舒湛有關，於是腿上一用力，幾乎將腳下之人送了命。
“快說！”
黑衣人緊閉著嘴巴，死死地瞪著富生，忽然，嘴角里流出鮮血。
北芷秋驚了一跳，連忙過去探他的鼻息，“死了。”
“嗯，這是死士，嘴裡含有劇毒，頃刻間就會要了他的命，就算被抓了也不會說的。”慕沉楠沒什麼意外，蹲在她身邊，完全換了幅面孔。
想想也對，北陽王一生赤膽忠誠，他的手下忠心耿耿，既然是千挑萬選送來保護燕眠錦的，這人又怎麼會落下把柄讓她拿去威脅燕眠錦呢。
“想什麼？”慕沉楠突然捏了捏她的臉，“想知道真相，你開啟看看那麻袋就行了。”
“麻袋？”北芷秋詫異地看向富生擱在地上的麻袋。
她記得慕沉楠的鼻子很靈敏，那麻袋很大，幾乎能裝下一個人。
莫非……
慕沉楠揉了揉她的臉，起身去將麻袋解開，麻利地將麻袋一抽。
“張岱！”北芷秋睜大眼睛。
是言婆的孫子張岱！
北芷秋不敢相信地又確認了一遍，真是張岱。
“師父，您怎麼會認識他？您是在哪裡遇到他的？”張岱當初消失不見，言婆說是逃走了，北芷秋也派人四處找過，可都沒有他的蹤影。
富生終於正經下來，將張岱馱著，“說來話長，小芷，他現在暈過去了，要不咱們先進客棧，為師再好好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