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試著打探過購買者,試圖再以高價買回來,但銷售經理無論如何也不能透露購買者資訊,他也只得作罷,買了另一款紫色的鑽石送給黎薇安。
她身上單是這三樣東西的總值,就已經高達十多萬。隨便找家識貨的當鋪以白菜價當掉,都能兌現四五萬。
他也曾起過疑,想讓溫瑞翔去查實她的身份,最後卻又放棄了。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他,她似乎並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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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處的時光不長,甚至不足一個月,但她卻敢靠他這麼近。
他們常吵架,動不動冷戰,每當和她在一起,他就會自動變為十七八歲的少年,不諳世事,不管不顧,不爭個你死我活絕不罷休。
他的人生沒有青春這兩個詞彙,在母親自諡那年,從十八歲起,他便被迫像個成年人活著。他忘記原本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喜歡笑麼?愛吃甜食麼?喜歡看什麼樣的書、怎樣的電影。失去自我最好的好處就是,他可以像面對陌生人一樣對待自己,殘忍,冰冷。
指尖撫向她的額頭,那裡是昨天掙扎後留下的痕跡,她以死相拼,將那個試圖輕薄她的男人打得狼狽不堪,自己卻也留下這樣深的一道傷痕。
感覺到他的觸碰,她緩緩睜開雙眼,側過頭嚶嚀著柔聲叫他,“大叔,你醒了?”
他將她額際的髮絲撫至耳後,“你怎麼在這睡著了?”
心臟,倏地有片刻停止。
他總是突然地對她很溫柔,而她則對那些無意為之的溫柔喜歡的要命。萬一上癮了怎麼辦?萬一戒不掉怎麼辦……
氛圍似乎有些凝固,她舔了舔唇,“我……我想叫你吃飯來著,可是看你睡得這麼熟,我怕吵醒你。”
他將手背探向她的額頭,確認燒退了一些才放下心來,揉亂她細碎的頭髮,終於鬆了口氣,“這兩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往外亂跑了。”
叮囑完,他打算起床洗漱。
“大叔,你以前是不是混過黑社會啊?昨天打架時候的招式實在太眼花撩亂了。”她跟在他身後進了浴室,殷勤的替他將牙膏擠好,又雙手恭敬地遞向他。
“你是不是還想替我刷牙?”他將手支在浴室的門柱上,邪魅地朝她笑了笑,“不然這樣,替我刷完牙順便幫我把澡洗了如何?”
她的手微顫,弱聲道:“我是看你昨天為了救我,把右手弄傷了,所以才想說盡力照顧你的,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小的這就麻利的退下。”
“我知道你現在是因為感到內疚,所以一直想彌補我。其實你不必覺得虧欠我,昨天的事我也有責任,我不該一直不接你電話,否則也不會害得你陷入危險。”他用左手接過牙刷,沉凝片刻後道:“不過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
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那個價值不菲的手錶,在她面前晃了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沉默,不知如何是好的沉默。她糾結的咬著下唇,尋思著要怎麼找理由替自己開脫。
他卻朝她擺了擺手,“你過來。”
她磨蹭著挪動步伐走到床邊,“怎麼了?”
他卻只是將手撫向她的右耳,手指在她耳際的耳鑽上打轉,隨後像是自言自語般道:“這個也是真貨吧。”
眼角掃向耳鑽後方的ogo,“蒂芙尼的稀鑽琥珀。”
沈清曉這才意識到原來他是在看自己耳朵上的小鑽石,忙收起身子,慌張的捂住耳朵,“你在說什麼?”
“這一顆小鑽石,少說也得一兩萬吧?”他好整以瑕的望著她,“一個連房租都付不起的小丫頭,耳朵上帶著上萬元的耳鑽,手上戴世界頂級腕錶,用的錢包也是限量訂製。沈想桃,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他說得那樣平靜,可是對她而言,卻猶如晴天霹靂。
他……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