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楠,不能想著死。不要像你的母親那樣,僵直的躺在床上,青綠著一張令人發悚的臉。丁楠,不能死,不能死…
決不能!
丁楠,這就是你想要感受的他真實的存在。
這麼真實,真實到虛妄。
敲了門,那位造型師應了一聲,迅速的給我打了開門。見到我,眼底瞬間被驚心之色佔領。可我,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側身進房踏進洗手間,背對著他道:“我們十分鐘後之後下樓,現在,給我三分鐘。”
說完,我伸手關了洗手間的門。拉開淋浴水龍頭的開關就這麼站在那裡。明明冰涼的水,衝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卻覺得它們冒著熱水,燙著我難受。整個洗手間裡,像是被這樣的蒸氣,燻得氧氣稀薄,呼吸困難。
我扯過酒店的毛巾,胡亂的擦掉自己臉上的彩妝。厚重的婚紗,經過這樣的水淋,更是重得一直往下墜。關了水,我伸手脫下這層層疊疊的繁複,取過酒店的浴袍隨意的套在身上,開門向外走去。
“時間可以嗎?”往鏡前一坐,透著鏡面的反光,我抬眼問著坐在床一側的造型師。
“你可以嗎?”他皺了皺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倒是,反過來問著我是否可以。
伸手抹過額前一縷滴著水珠的頭,不經意的輕笑:“你可以,我就可以!”
現在,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呢?
十分鐘後,我與榮源站在了婚宴入口處的迎賓位上。他皺著眉問:“怎麼畫著這麼豔的唇色啊?”我挽著與禮服配套的手袋,伸手輕握著不知名的賓客,向他們說著“謝謝”。
轉身,朝他揚著一抹笑:“你姐夫的造型師說,這是今天流行的。再說,婚宴,紅色喜慶。”
你不是說,你的姐夫見多識廣麼?你不是說,婚事,要用紅色嗎?
榮源“哦”了一聲,看著我,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趁著賓客都已進場,笑問。
“那個…君芙兒和她哥哥,剛才來了。你…”他頓住了,見我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嚇得硬生生的把沒說完的話,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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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我到是想聽聽,我什麼。
“你剛才急急的掛了我電話,我沒來得及講。”他嚥了咽口水,深呼了一口氣,快速的答道。
他剛才給我打電話,是講這件事情?我轉身,避開他盯著我的目光,微微的皺了眉頭。可,付常曦的出現,卻讓我立即又回過身,輕挽過一側的榮源:“來了就來了吧!學生來參加老師的婚禮,也沒有什麼。”
他對我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些不可置信。
“楠楠,剛才我對你那樣,是我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他拉著我的手,按在了手臂某一處,某一個人緊緊掐過的地方,生痛不止。
“你也是希望我們的婚禮完美,我能理解!”
手臂,疼得我直想甩開他的指尖。可我,卻沒有一個理由。好在,走過來的付常曦解救了我的手臂:“榮源,見著亦西沒有?”
“沒有啊,姐夫不見了嗎?”榮源拉著我,不解的看著付常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