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兩聲敲門,沒等我回身,聲音就接著傳了進來。
我轉了身,手還是撫在小腹上。唇角,微微的彎了彎看向來人。傳聞中,我時子語的未婚夫,郝陵則。
“六月初,你穿這麼少,不冷嗎?”他看著我,及膝的紗裙,短袖。眉頭,有些微微的攏在了一起。
這樣的表情,很奇怪!因為,它總讓我覺得熟悉。
雖然,截止到昨天為止,我們有兩個月不曾相見。
“孕婦的體溫有些偏高。”我越過了窗邊,拎過了小茶几的手包。站在他面前,淡淡一笑。
只是,這笑容裡面不含一絲的欣,亦不含一絲的喜。
他原本微攏在一起的眉頭,鬆了鬆。看著我的表情,卻沒有因為這鬆開的眉頭而好上幾分。而是,更憑添了三分的無可奈何。
他越過我,走了上前,推開了內間的臥室門。
我在外面,聽到了老式掛衣櫥開啟門,再關上門而發出的那種吱呀的聲音。
接著,是他走在木地板上,發出來的咚咚的聲音。
他拎著一件白色的小外套走了出來,但也只是挽在自己的手中。跺著步子走到我身邊:“走吧,晚上回來也許會涼呢?”
上車的時候,他隨手將衣服丟在了後座上。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了我正盯著他的臉龐。稍稍的一怔,隨即笑了笑:“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窗外。
那一日,就在我那樣瘋狂的對著他發瘋之後。就在他告訴我,他愛我之後。我一下子,靜了下來。
沒有原因,我只是怕。
怕他,再說愛我,也怕他再說,不讓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集團四十週年慶,碩大的字幕印在了四季蘭宮的電子屏上。
郝陵則替我開啟車間的時候,我抬了頭,裹了笑輕問:“他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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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週年,他總應該是要回來的啊!不然,怎麼能說得過去呢?
郝陵則的雙眼,閃過了一絲什麼。太快,以致於讓我捉不住。我微挑了眉,又一次的問:“回來了嗎?”
他直起了身子,往酒店裡面看了一眼,又轉過身面向我:“已經在裡面了。”
哦?
看來,已經回來了。
可是,他卻真的沒有找過我。一個電話,一條簡訊都沒有啊!
我沒說話,移出了右腿,踩在了厚重的紅色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