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幾乎是被白蘭扶起來的,他半邊身體幾乎完全麻木,手指頭稍微一動都覺得痠麻。
“你躺太久啦。”白蘭讓綱吉靠著枕頭半躺,用假惺惺的語氣嘆了口氣,“我每天孤苦伶仃地照顧這樣的你,造我有多難受嗎?”
“……不造,順便,好好說話。”綱吉又是一陣無語。
“好吧好吧。”白蘭聳聳肩,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樣子,“想知道些什麼?”
“很多。”綱吉看了眼自己依舊軟綿綿使不上力的手,和從棉花糖睡衣袖子裡鑽出來的白蛇,小小地撥出一口氣,“但在這之前,還是我先說吧。”
“樂意至極。”白蘭雙手托腮,學著野良一樣萌萌噠地歪頭,惹得綱吉一陣惡寒。
這種熟悉的姿勢――
綱吉想起跟在藤崎浩人身邊的女孩子,知道白蘭肯定也見過她了。
這代表什麼呢?
綱吉沒有細想,他相信白蘭會告訴他的,而在這之前,他該說的,是自己的經歷。
綱吉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自己從門扉開啟前到出現在這個世界後的事情盡量詳細的說了一遍,他知道友人遠比自己聰明,或許能從中看出自己不知道的事。
“夜鬥是嗎?他有一點說錯了。”白蘭聽完後,果然如綱吉所料地提出了異議,“他說你是生靈――但綱吉君,你沒發現嗎?在當時,你不是還摸出了你兜裡的錢幣、手機,並且正常使用了它們?”
綱吉睜大了眼,手一動就想摸自己的衣兜。
手撲了個空。
“綱吉君的衣服我好好儲存著呢。”白蘭笑嘻嘻地看他,在他摸空後才悠然來了一句,“當然,我已經檢查過了,錢確實在沒人碰過的情況下減少了一部分喲。”
“那我當時究竟……”
“誰知道呢,關於那扇門扉,我們瞭解的太少了,當時你不願放開我,被強制扯離的時候或許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變故,最後雖然靈魂離體,但與身體保持一種‘錯位’的狀態,這也是有可能的。”
“可為什麼我總是回不到身體裡呢?”
面對綱吉的疑問,白蘭眨了眨眼,笑容燦爛極了。
“那當然是我搞的鬼啦。”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