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午飯時,蘇韻的腿還是有些發軟,手也懶懶地,有氣無力。
始作俑者將她抱到了自己身上,夾了塊肉給她,“張嘴。”
蘇韻乖乖地吃了沈鐸筷子上那塊肉。
沈鐸又給她夾別的菜,就這樣,一口一口,蘇韻吃了個半飽。
她看著沈鐸,道:“夫君上輩子是不是欠了我什麼東西?”
沈鐸夾菜的筷子,明顯頓了一下,轉頭看著她,“何出此言?”
蘇韻從他身上挪下來,因為下身的輕微不適,她坐下的動作有些小心翼翼,她理好裙擺,道:“我們從認識開始,夫君事事都在包容我,又給我錢,又花時間陪我,我做錯了事,還替我遮掩。這麼好的夫君,得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能得來的。你要不是上輩子欠了我,怎會這輩子對我這般好。”
沈鐸聽完,只輕輕笑了笑,道:“有道理。”
蘇韻夾起一塊魚肉,送到沈鐸嘴邊,道:“禮尚往來。”,她知道沈鐸愛吃魚。
沈鐸欣然地接下了。
用過午飯,蘇韻歇了一會兒,約半個時辰的時間。她醒來時,沈鐸正在擦拭臥房裡放在窗邊架子上的那把劍。
蘇韻坐在床上看他。他擦得仔細,劍柄的雕紋處,都一點點清理。好看的側臉,俊秀無雙,蘇韻突然就笑了起來。
沈鐸擦完劍,正對上自己夫人的一臉溫柔笑容。沈鐸挑眉,詢問她。
蘇韻穿好鞋,朝沈鐸走過去,道:“夫君這般性情,誰嫁了你,都能過得開心。”
“沒頭沒腦的,說的什麼,做夢了?”
蘇韻沒有回他的話,看著那把放在桌子上的劍,道:“我從未見過夫君舞劍。”
“你想看?”
蘇韻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還有期待。
沈鐸笑著,抬手在她鼻頭輕颳了一下,道:“好。”
暢園前院荷花池這一片空地很小,最大的也只有亭子前面那臨荷花池的觀賞臺。
沈鐸提劍,立在觀賞臺中間,蘇韻則站在亭子中。
微風拂過,蘇韻的裙擺輕輕飄動,沈鐸站在那看著她,如玉雕琢般的面頰露出笑容。
他今日著藏藍色的束袖衣衫,站在青石壘砌的觀賞臺上,蘇韻忽然又想到了在校場那日的情景。
沈鐸扔了劍鞘,劍在他的手中,便挽了起來。
一招一式,有力又靈動,蘇韻看不懂,只覺得那劍在他手中不像是劍,更像是他手臂的延伸,與他是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