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我們便分開行動起來，封氏達帶領著我們，走往東頭的街道。
“其實之前關臺鎮是有十幾個村子，如今荒涼的就剩下我們封家村這一個村子，村裡人口不過百人，年輕力狀的也不過二十幾個……”
元風不解的問著：“族長，都這麼窮了。為什麼不讓年輕人出去打工？”
封氏達一扭頭，陰寒的眼睛看著元風，冷冷道：“出去能幹什麼，給人家看顏色嗎？”
元風還想說什麼，餘道制止了他，我清了清嗓子道：“起碼給孩子們蓋個學校，有文化才是正理。”
封氏達卻不是這麼想，冷哼一聲，手拄著柺杖，道：“都是歪理，我們封氏村有信仰，有神力，只要擁有它，我們就是天地的神明……”
拽起來二五八萬的，我也懶得再說什麼，不過他提到的神明神力，倒是讓我聯想到那隻蝴蝶身上的磷粉。
毒品一般都是從植物上提取，或者化學反應而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從蝴蝶身上而來。
總感覺透著詭異。
走到東邊時候，看到一個被土掩埋掉一半的破廟，低矮的門頭已經像個狗窩，有流浪狗進進出出，期初我沒在意，還是蘭夜提醒我。
“那裡有人。”
我這才朝著破廟而去，破廟的上面被茅草覆蓋，頂上瓦片破破爛爛，算是這個村子裡建築物中好的房子，可是封氏達口中的神明，就被這麼對待？
封氏達跟著走過來，彎腰往裡一看，說著：“丫頭，快出來。”
說著，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小女孩，渾身是土，身後跟著一群流浪狗，正是之前在村口遇見的阿竹。
她怯生生的看忙完了我們一眼，封氏達嚴肅的問著：“不是不讓你到這來，你怎麼又來了？”
“我……等爹回家。”
封氏達的臉上有些動容，他拍了拍阿竹的肩膀，嘆息道：“先回家吧。”
“不，我要等著。”阿竹倔強的不肯走。
齊茫走上前，摟著小個子的阿竹道：“族長，村子裡沒人照顧她嗎？”
他搖搖頭道“村裡人都自顧不暇，哪有心思管別人。”
聽起來很淒涼，萬般皆是窮病。
窮病泛起來真要命。
我看著齊茫對她很關心，便對封氏達道：“讓她先跟著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