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實所有的答案都已經擺在他的面前,只是人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
“不會的,殷先生,我身體很健康,況且我的死並沒有任何益處……”
我手指背敲著程氏集團的資料,注視著他眼神中的躲閃,問道:“你的命中有剋星,就是你相依為命的弟弟。”
“程一帆?”他點著頭反問著:“殷先生,我們兄弟感情很好,他今年也不過是剛滿十八歲,而且常年在美國上學,對家族的事不甚關心。”
蘭夜一聽名字,就開始笑了。
“自欺欺人罷了。命運之所以為命運,三位命,七分運。相輔相成,不能更改,但亦能進行轉變。”我再次為他解說。
說實話,要不是算出他是我命裡的財神,我不會費這麼多口舌。
畢竟點醒夢中人,比陪著做夢難多了。
程千柏不明白我的意思,有些費解的重新坐下來,思索的問著:“改不就是變,不都是改變嗎?”
“非也,不能改的是已經為你定好的,但變是你用未定之數,將你的人生變成你想要的樣子,但也需要你付出相應的交換。”
“交換什麼?”
“貪嗔痴慢疑,名利財食睡。”我笑看著程千柏。
世人都說這些氣運是掌握在我們算卦的人手中,可真正硬核的都是,全都是當事人的心。心能現萬物,能變得也是很少的。
“簡單來說,就是將你以為你擁有的一切,全部拋卻,你才能達到你以為的高度,甚至還能超越至無上。”
能對一個見面不過十幾分鐘的人說這些,也算是全看來一場緣分上了。
蘭夜這隻千年妖精,早就聽明白我的意思,可程千柏還依舊是聽不明白的樣子,被俗見所獲,她託著下巴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程總,沒有舍哪有得?”
蘭夜的提點,也沒能讓他明瞭,在保持了半天的禮數之下,他終於還是眉頭皺緊。
“今天我其實是來請先生來看看我程家的風水,沒想到先生跟我談人生境界。”
他的語氣開始不善起來,眼神中帶著戾氣。
“我自然知道捨得,但先生也太誇誇其談了吧。那依你的意思,讓我舍掉程家的一切,可這個位置又該讓誰坐?誰撐起程家的一切?”
正所謂善財難捨,同樣的自己的東西也很難捨出去。
“所以我方才才說了,敗和死是你即將面臨的劫難,你要是想化解,也有化解的辦法。”
我向程千柏拋著橄欖枝,所謂法不賤賣道不輕傳。無論他今天來找我何事,已經有求於我,我將困境托出,願不願意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