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冰雖然未置可否,但也沒表示異議,只是提醒,“千萬注意安全,否則會導致蠱蟲傳染,把慕容府,甚至狗兒莊,毀於一旦。”
“放心,冰冰妹,我仔細考慮過了,這天寒地凍的,還是暴雪連天,那些蠱蟲肯定禁不住這氣溫,不會傳染。”許力克大包大攬。
不知為何,他莫名其妙地想在慕容冰冰面前表現一番,特別是在她連續呵斥吳空空,還不給他好臉色以後。
既然都沒異議,吳空空和許力克便準備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於是,他們就把那一籠活雞,堅實的榆木籠裝納的活雞,抬入慕容大夫人房內,然後,兩個各自掏出一隻老母雞。
“空空哥,你先來。”許力克對蠱蟲有些恐怯,畢竟,他有過痛楚的親身經歷,至今心有餘悸。
吳空空雖毫無懼色,但出於安全考慮,就戴上一雙長及肩膀的狗皮手套——這手套是黑狗教特製,防火防水防毒物——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那活雞貼在慕容大夫人身上。
正如所料,那些蠱蟲立時如蒼蠅嗅到臭蛋一般,迅疾爬滿了老母雞全身。並且,就如擊鼓傳花一般,它們你傳我,我傳你,很快就把這訊息傳遞到了蠱母那裡,然後,在蠱母的命令下,更多的蠱蟲源源不斷侵入老母雞體內。
當這老母雞實在沒有空餘之地可供蠱蟲存身後,吳空空就謹慎地把它放入另一個提前準備好的雞籠——鐵籠,保密度相當高,主要是擔心被汙染的活雞逃出後傳染。
順利完工,吳空空長籲一口氣,然後示意許力克效仿自己。
在他的不斷示意下,許力克也膽戰心驚地戴上那狗皮手套,汗如雨下地把自己手中的老母雞貼嚮慕容大夫人,然而,他的姿勢卻相當的誇張:雙腳距離床榻足有一米之距,雙手緊抓那老母雞,探著身體,撅著屁股,還把腦袋扭向一旁。
他這姿勢,讓慕容冰冰忍俊不禁,終於,撲哧笑了,笑的花枝招展。
而吳空空,則趁機貼到她身旁,諂媚道:“未婚老婆,你失蹤這些日子,幹啥勾當去了?”
“破嘴!”聽他這話,慕容冰冰急忙強壓笑容,再次臉色陰冷,“這位道友,請注意言行,請自重!”
頓了頓,她板臉呵斥,“在茅山,本姑娘已鄭重宣告,與你再無瓜葛!怎麼你如此死皮賴臉?這樣,我當著我老爹的面,再次鄭重宣告,慕容冰冰從此與吳空空無任何瓜葛,更無婚約一說!聽明白了吧?!”
“空空道友,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如果再有言語冒犯,休怪本姑娘手下無情!”
吳空空呵呵一笑,以為她就是隨口一說,便想打趣幾句,可就在此時,許力克急言喚他,“該你了!”
“可你這只雞——”吳空空目光凝聚在那老母雞上,那雞,只被附上很少的蠱蟲,就被許力克手足無措地投入鐵籠內。
“該你了,該你了……”許力克不滿的催促。
無奈,吳空空只好拎起一隻一隻的老母雞,接連不斷地引蟲上身。
很快,一籠的活雞便被用完。而且,效果明顯。畢竟,那些蠱蟲繁殖的沒有跑的多。
見起到效果,吳空空和許力克擊掌慶賀,雖然這辦法笨拙,但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於是,就鬥志昂揚地繼續。
而慕容鐵手,則立刻命人收集全莊的活禽和牲畜待命。他一開口,哪個敢違抗?很快,狗兒莊幾乎所有的雞鴨鵝、兔豬羊,馬牛驢,等等,便都搬到了慕容府。當然,黑狗教更不缺狗。結果,慕容府的裡裡外外,便是雞鳴鴨跳,鵝唱馬尥,牛哞驢滾,群狗呼嘯。黑狗教的教主家,變成了牲口市場。
而吳空空和許力克,也是敬業愛崗,奮力苦幹,廢寢忘食,挑燈夜戰,雞用完了,就用鴨,鴨用完了,就換鵝,時間如流水而逝,很快,便是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