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偉一聽,不由吃了一驚。說:
“過的好好的日子,怎麼會離婚呢”?
陸冰冰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相信每一對夫妻心中都有一份不可外人知曉的苦楚。”
杜偉說:“孩子呢,孩子怎麼辦?”
陸冰冰說:“孩子歸宋志明了。財産也全歸他了,我不稀罕。
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瓦解了,杜偉有些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卻擺在他的眼前。
陸冰冰看到杜偉的眼中,彷彿充盈著疑惑。於是,挨著杜偉坐下。說:
“很吃驚,是嗎?”
杜偉說:“沒有。我只是覺得離婚這件事不能太草率,不能兒戲。”
陸冰冰說:“試問,有哪個女人願意離婚。但如果夫妻過下去是一種煎熬,如同在冰冷的墳墓裡看不到一絲陽光和溫暖,繼續下去又有何意義。”
陸冰冰說完,目光遊移地觀察著杜偉。二人目光對視的瞬間,杜偉看到陸冰冰的眼神裡似乎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渴望。
杜偉將自己的目光移開。陸冰冰又說:
“杜偉,你,你難道不想知道,我離婚的原因嗎?”
杜偉說:“觸及傷痛的事兒,還是不要再提了。”
陸冰冰說:“如果,我想要告訴你呢?”
杜偉停頓了一下。說:“好吧。如果說出來你的心裡能夠好受一些,我洗耳恭聽。”
陸冰冰說:“因為你。”
杜偉一愣,驚訝之色無以言表。陸冰冰說:
“不相信,是嗎?”
杜偉說:“是的。”
陸冰冰說:“除了驚訝和不相信之外,是不是覺著也很可笑?或者你會認為,我離婚關你何事。但是,原因卻是事實。”
杜偉說:“為什麼?”
陸冰冰說:“因為我們的再次遇見。杜偉,這輩子我不想再為家人而活,不想自己活的虛偽。我想要自私一回,為自己活一回。我承認,在這幾年裡,雖然為人妻,為人母。但我內心之處問問自己,我無法忘記你。始終無法忘掉過去的一切。我也曾無數次的嘗試,但我又無數次的失敗。過去的一切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了,而且揮之不去。然而在現實生活中,每天陪伴我的卻不是你。這樣的日子每過一天如同一個世紀。它讓我不能呼吸,甚至於窒息。我要把自己從這種窒息和病態中解脫釋放出來。所以,杜偉,你能否告訴我,這些年來,你是否還有想過我”?
陸冰冰直白地傾訴讓杜偉心顫,陸冰冰的問答更讓杜偉不知道如何作答。如果他沒有結婚,沒有家庭,還是幾年前的自己。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冰冰擁入懷中。但現在,他不能。盡管現在他的婚姻隱約有些搖擺,他的妻子對他有些隱瞞。但沒有完全印證之前,他不能逾越這一步。
杜偉沉思著。陸冰冰見他沉默不語。再次追問說:
“杜偉,你真的沒有想過我嗎?哪怕只有一次?”
杜偉說:“冰冰,海棠是位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