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說:“這要問你呀。”
杜偉說:“我不在家,我怎麼知道?”
海棠說:“當然是找你借款啊。”
杜偉說:“這個遲海,究竟怎麼回事?已經辦過了,怎麼還要借?”
海棠說:“杜偉,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妻子,能否不要再演戲了,告訴我這筆借款給了誰了就這麼難嗎?我們夫妻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杜偉說:“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海棠說:“杜偉,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想過懷疑你。相信你確實給了遲海,更相信你與遲海之間簽了協議,沒有想到,你說的全是謊話。想想科室的吳大姐,想想科室的小楊,你以為你能瞞多久?你我夫妻本是一體,如此瞞我心中沒有一絲愧疚嗎?”
杜偉說:“有些事你可以知道,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即使是夫妻,也應該有各自的隱私。”
海棠說:“隱私?杜偉,這種事情稱得上隱私?”
杜偉說:“你以為你是財女,什麼都懂?只可惜我們市的知名度太小了。”
海棠說:“你——,杜偉,不管怎樣,今天你必須告訴我給了誰了。”
杜偉說:“來這兒無事生非,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
海棠說:“好啊,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知道了,我現在就找你們的書記,縣長去。”
杜偉說:“知道哪條街哪條道嗎?不知道我送你。順便再告訴你信訪局在哪裡。”
海棠說:“你——。”
海棠面無血色,跌坐在沙發裡。在她心裡,她不願無辜跟杜偉尋事,她不是潑婦可以不管不顧,她是杜偉的愛人,在別人眼裡,她更是杜副局長的夫人。她不能給自己難堪,杜偉更丟不起這個人。這不是千兒八百,海棠也曾將某個人在腦海裡一閃而過,但她始終不願意相信。
海棠怔怔地跌坐在沙發裡,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而且額頭上出起了虛汗。杜偉見狀,這才開始有點擔心起來。
“海棠,你,你沒事吧。”
海棠說:“杜偉,你告訴我,你和冰冰什麼時候開始的?”
說出‘冰冰’兩個字以後,海棠的心裡反而平靜了下來。接著又對杜偉說:
“杜偉,冰冰離婚了,想必你早已經知道。如果你心裡仍然有她,無法忘掉過去。你告訴我,我成全你們。我丁海棠不是那種委屈求全之人,現在這樣的夫妻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杜偉說:“別把自己說的這麼高尚,海棠,問問你自己,你對我真的沒有過隱瞞嗎?”
海棠說:“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與許少華過去的一切,你都看在眼裡,對你沒有一絲隱瞞。至於上次的綁架事件,不錯,我是瞞了你,沒有告訴你實情,那是因為我顧及你的聲譽,顧及你的尊嚴。我之所以對綁架我的人沒有食言,也是因為冰冰的緣故。你和冰冰做了什麼,相信你心中自然清楚,否則,宋志明也不會出此下策。我不想深究,深究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我說的話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羅浩。”
杜偉說:“我和冰冰之間並沒有什麼。相信我,冰冰會把這筆錢給我的。我瞭解她,也相信她,就如同相信你一樣。”
海棠說:“杜偉,永遠不要拿我跟陸冰冰相比。我是你的妻子,你相信我是應該的,是天經地義,是理所當然,是無可非議。你憑什麼相信她,她又是你什麼人?你的理由呢?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不想與你繼續爭論這些無聊的話題。”
說完,海棠站起來開始整理女兒的衣物,然後裝入來時的揹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