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祥說:“你又何曾給過我們時間考慮?”
許少華說:“總之,這個事你得擔責。”
許德祥說:“還不是你自己招蜂引蝶,自己的事兒自己想辦法。”
許少華說:“我都已經跟海棠說好了,怎麼可以再出爾反爾。”說完,又轉向一旁坐著的汪美玲。
“媽,你說怎麼辦?這麼多年來,你知道我有多麼渴望海棠嗎?有一段時間我幾乎萬念俱灰了,直到今天得到海棠的回應。當她告訴我,其實一直愛著我。我簡直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媽,這種感覺你能理解嗎?”
汪美玲說:“兒子,媽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個時機你丁叔叔不可能答應的。還有那個陸建平,也在等著我們給個交待,站在他的角度,他也絕不會答應的。”
許少華說:“這個陸安安,我上輩子跟她有什麼仇啊,這輩子糾纏著不放。”
汪美玲說:“都怪我兒子太優秀。”
許少華說:“媽,都火燒著眉毛了,您能不能不要再拿你兒子開涮了。”
汪美玲說:“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得沉住氣。不能因為兒女的關系讓我們許家失了名聲,丟了尊嚴。畢竟我們不是普通百姓家。更不能被陸建平和王文英牽著鼻子走。德祥,少華,你們倆都坐下,咱們必須好好商議,從長計議。”
安安從賽江南迴到家,王文英,陸建平還有冰冰還在吃晚飯。安安看到冰冰,說:
“姐,你啥時候過來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我好去接你和毛毛。”
冰冰說:“那我也得知道你在哪兒呀。下午打電話過來,爸說你出去了。你姐夫單位加班一時又走不開,我只好抱著毛毛擠公交來了。哎,安安,吃晚飯了嗎?”
安安說:“吃過了。下午和夢涵,瑞麗一起去賽江南了。”
王文英似乎有些不悅,瞟了一眼安安。說:
“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一連串的塞心事,一件沒有解決,還有心思出去玩,心真夠大的。”
陸建平說:“文英,孩子出去放鬆放鬆也是應該的。什麼事兒都有個過程。”
王文英說:“就怕沒有回應。這種事兒就如潑出去的水,難以收回。果真如此,對於許少華倒沒有什麼,吃虧丟人的是我們陸家。”
老陸說:“我就不信他許德祥能抗住輿論,不怕丟了他副市長的尊嚴。即使老百姓還講究名譽和道德呢。如果許少華真要負了咱安安,你等著,我讓他許家祖墳都不得安生。”
安安說:“爸,媽,你們放心吧。許少華不會的,他是有擔當,有責任的男人。”
冰冰說:“可是,安安,許少華他——。”
“姐”,安安打斷冰冰,說:“姐,毛毛呢?”
冰冰說:“臥室裡睡著呢。”
安安說:“我去看看毛毛。”
說完,安安進入臥室去看毛毛。她不想再聊這個話題,她心裡明白,許少華的心裡根本沒有她,自己費盡心機導演的這出戲劇,甚至不惜拿貞潔作賭注,如果許少華不予接招,泰然處之,最終丟醜的是她和家人。更甚至於影響到自己一生的幸福。戲劇上演到這個地步,她不允許許少華清者自清,她要讓許少華沒有一絲反駁的機會。哪怕許少華安然,還有海棠。她太瞭解海棠,這一生註定吃定了海棠。
安安看著床上熟睡的毛毛,粉嘟嘟的小臉蛋長得越發可愛。禁不住俯下身子在毛毛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毛毛身體吱愣一下,睜開了眼睛。安安抱起毛毛,走出臥室。
冰冰幫著陸建平在廚房清洗著碗筷。王文英開啟電視收看都市新聞。看到毛毛醒了,慌忙從安安懷裡接了過去。朝著廚房裡喊道:
“冰冰,毛毛醒了。”
“來了。”冰冰答應著從廚房裡出來。接著又把毛毛從王文英手中接了過去。說:
“安安,你去給毛毛倒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