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不想去理他的油嘴滑舌,翻過身,將被子一同捲走。
未穿衣服的沈鐸,整個暴露在空氣中。沈鐸去拉被子,她也不給。好在,他知道蘇韻身上一切怕癢的地方,他輕輕動動手指,她就咯咯笑起來,扭來扭去中,被子還是被他奪走。
此時,天已大亮。
蘇韻伸腳去踹沈鐸,“你快起吧。”
“不……”,沈鐸耍賴般將頭拱在蘇韻肩頭,“你不是說我花樣百出嗎?這才幾樣,離百樣還遠著呢。”
“天都亮了,你還想幹嘛!”,感受到自己頸部的柔軟濕潤,蘇韻去推他,“你快起來。”
沈鐸扯過一旁的腰帶,蘇韻以為他又要綁自己,伸手去奪,“不行!”
怎奈體力懸殊,最終,沈鐸還是如願以償地,用腰帶矇住了蘇韻的眼睛,“看,天還沒亮。”
被蒙著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的蘇韻,生氣地撇嘴,在沈鐸親過來的時候,重重地咬了他。
府中各院,已經忙著清理積雪。
彩兒端著一盤冰,急急走在廊下。她邊走邊在心中嘀咕,莫不是誰受了傷,世子為何在這冰天雪地的冬日要冰?還要可以吃的冰?
正和大夥兒一起掃雪的聽舟,見了她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跑過來,問:“怎麼了?”
“世子和少夫人,是不是誰受傷了,但是冰敷的話,為何要這可以吃的冰?需要找郎中來嗎?”
聽舟看眼門內,道:“聽世子的,世子沒讓找郎中,我們就先候著。”
只是這盤冰,到底是做什麼的,聽舟也想不大明白。
陷在被褥間的蘇韻,一時無法招架,想打沈鐸,使不上力,想罵他,又想他繼續……
直到沈鐸從她身上抬頭,吐出嘴裡的冰,她才鬆了一口氣。
“你……無恥……”
沈鐸痴痴笑著,仍帶著寒意的嘴裡,冰冰涼涼。蘇韻在床上罵他的這些話,他都只當是她在誇他。
畢竟她的反應,比她的嘴巴,要誠實很多。
他摸過枕邊的那支家傳玉鐲,套進蘇韻腕間,“不要再摘下來。”
聽舟將這個鐲子給沈鐸的時候,沈鐸的腦中嗡嗡作響。他怕蘇韻出事,後來,找不到她的時候,他也想過,是不是蘇韻再也不願見他了,是不是真的生了他的氣,不想再回來了。這兩種可能,沈鐸都承受不了。
他握著蘇韻的手腕,摸著那鐲子,道:“我此生唯你。”
剛入冬的兩場雪,大多存不住,不多時,便要化了。
趁著雪還未融化前,聽舟和彩兒,在院中將積雪,堆成了個雪人。
蘇韻和沈鐸,過了晌午才起。
一推門,便見一個大雪人,在鞦韆的旁邊。兩人相視一笑。
“這定是聽舟幹的。”,沈鐸道。
“你不覺得它頭上那朵花,像是彩兒編的?”,蘇韻問。
沈鐸認同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