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覺得下不來臺死犟,許清嘉也放緩了語調,“你就當自己喝醉了,誰年輕的時候沒幹過一兩件糊塗事。回去睡一覺就什麼事都沒了。你待著別動,站了這麼久腿可能麻了,讓保安大哥過來扶你怎麼樣?”
盧麗芳沒動作。
許清嘉看了看她,對經理打了個眼色。
經理便示意兩個身強體壯的保安緩緩靠近。
盧麗芳緊緊抓著欄杆,沒有拒絕。
終於兩個保安小心翼翼的把盧麗芳拉了進來,在場眾人都如釋重負。
為防止盧麗芳再做出什麼危險的動作來,兩個牛高馬大的保安一直沒松開她。
而劫後重生的盧麗芳似乎終於後怕起來,臉色泛白,雙腿發軟,如若不是保安架著她,只怕要當場癱軟在地。
這時候,公安終於到了。
發現威嚴的公安,盧麗芳劇烈一顫,蒼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意識到事情鬧大了。
許清嘉暗暗一搖頭,遞了一包小紙巾給她,“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這世上就沒有什麼過去不去的坎,咬咬牙就過去了。”
盧麗芳眼淚再一次決堤,哭到渾身抽搐,低低的說了一句,“謝謝。”片刻後又喃喃一句,“對不起。”
許清嘉看了看她,沒再說什麼。
盧麗芳被公安帶走了,估計要教育下,想想還沒趕來的康雪,學校那邊估計也得頭疼下。學生鬧自殺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應付好公安的邵澤走過來對許清嘉道,“趕明兒請你和老韓吃飯。”
許清嘉笑了下。
“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脆弱了。”邵澤扯了下嘴角。
許清嘉,“你這是一竿子打翻一條船。”
邵澤笑了笑,“小妹口才真好。”
許清嘉笑,“是她本來就不想死,一時沖動罷了,遞了臺階也就下了。”
恰在此時,漆鈞姍姍來遲,他坐了另一趟電梯與下樓的盧麗芳完美錯過。
“邵總,真是不好……”漆鈞進來一看,哪有盧麗芳的身影,愣了愣。
邵澤淡淡道,“散場了。”
聽出他話裡淡淡的嘲諷,漆鈞賠笑。新開的商廈差點鬧出人命,邵澤不高興,他能理解。可漆鈞也覺得冤枉啊,誰知道盧麗芳會挑這兒鬧自殺,幸好沒事。
許清嘉溜一眼漆鈞,對邵澤一點頭,徑直離開。
之後聽說盧麗芳被學校批評教育了一番,學校那邊也怕再把人給刺激了,所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況且都快畢業了,記過影響人一輩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得到訊息的時候,許清嘉已經開始在彩票發行中心上班。
這個85年才成立的機構現在只有二十來個人,和其他部門相比略微顯得有些寒酸,地位也尷尬,沒啥實權。
今年一共分來了三個實習生,兩女一男,另一個女孩薛麗萍是財經大學出來的,得罪過管理實習的老師,所以被打發到這個清水衙門,遂覺得許清嘉跟她同病相憐。
薛麗萍望著許清嘉精緻的臉蛋,她甚至已經腦補出不肯和教導主任的兒子處物件被流放以及被教導主任的女兒嫉妒這兩個版本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