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捱打。”他說,像是要解釋自己並沒有受什麼苦,她不用難過,“就是裡面的飯菜不好吃。”
“我知道,我們家奶寶最是挑食。”
“……我也沒有被那些人欺負。”他又說,“我用了你給的毒,便是你不來,那些人也傷不到我。”
“我知道,剛到大牢我便聞出來了。”
實則是能傷到,但是殺不了他。
在殺死他之前,那些人便會脫力而亡。
娃兒小嘴的吧的吧的,時而冒出一句解釋,力求證明自己沒受苦。
君羨偶爾挑眉,潑娃兒一臉水,目光作不經意般在娃兒頸間淤痕處掠過。
清洗完,擦幹,更衣。
待娃兒幹幹淨淨的躺在被窩裡,君羨才傾身將人攏入懷裡,“離兒,日後,再不會讓你受這般委屈。”
那些欺了他的,她定會為他討回來的。
權勢地位於她而言,如同糞土、雲煙。
她只想他活得好好的,開心,而圓滿。
依在女子懷中,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夾雜著一縷風塵僕僕的味道,景離卻覺得異常心安。
無比的滿足。
“你說的話,你可要記得。”翹起唇角,他說。即便他能自己保護自己,可是卻更喜歡享受她對他的用心。
就是要她對他好,要她想著他護著他縱著他寵著他。
“我自然記得的。”
“話說出來容易,做到可不簡單。”故意抬槓似的,娃兒哼哼唧唧反駁。
君羨勾唇,將娃兒摟得更緊,卻不說話。
娃兒便急了,推搡她,“幹嘛不答我,你反悔了!是不是反悔了!”
“傻離兒。”她笑開來,眼角眉梢暖意渲染。
若整個天下都負你,我便對抗整個天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