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梳梳白頭。”
“二梳百年好合。”
“三梳兒孫滿堂。”
等等，這不是……她嫁給衛珉琛那天，母親對她說的話嗎？！
怎麼回事，她不是在聖谷參加測試嗎？為什麼又回到這裡了？是那香味搞得鬼嗎？
不，不應該是夢，太真實了，成親那天，母親也是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話語。
“娘……”無檀張口喚了宋卿池一聲。
宋卿池低頭，“綰兒，怎麼了？”目光中帶著對即將出嫁的女兒的擔憂以及對女兒嫁人的欣慰。
是母親無疑，可是，母親不已經被東域皇帝給處死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可是沒有睡好？”旁邊蒼老的婦人溫和的笑了笑，“想當年奶孃嫁人的時候也是如此，晚上都睡不著覺，既期待著未來夫君，有捨不得父母，然後一夜未眠，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無精打採，和小姐你一樣呢。”
無檀記起來了，她今天是要嫁給她喜歡了很久的男人，衛珉琛。
之前生出的那些想法被硬生生擠出腦海，真是奇怪，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麼會覺得自己做過呢？
“娘，你說珉琛他會不會待我好？就像爹爹和您一樣。”無檀晃著手上的金鈴鐺，發出“玲玲玲”的脆響。
“不能直呼洺王名諱，除非洺王不介意。否則可是要吃板子的。”宋卿池嚴肅的戳戳無檀的額頭，“記住了沒？”
“嗷～”無檀捂著額頭叫了一聲，“嚶，娘親你壞~”
宋卿池輕笑，“傻丫頭。”
無檀一愣，母親話裡的寵溺和這句“傻丫頭”為什麼，總覺得很熟悉，像是有人這樣叫過她。
無檀甚至能想到那人眼底的無奈和寵溺，一句話裡包含了無盡的寵溺和……
和什麼？為什麼記不清楚了？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