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皇後,便對著衛珉探道:“還有救,你的孩子身中蠱毒已有數日,就在剛才那蠱毒突然躁動,要不是閣主出手,那孩子就已經死了,不過那蠱毒附帶的陰寒之氣,已深入骨髓,要是在遲幾日,這孩子就是谷主都無力迴天,還有就是......”
“還有什麼,什麼代價我都可以付出,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答應。”皇後見那白衣男子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怕不願相救 ,頓時急了,連忙道。
白衣男子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衛珉探,像是怕漏掉什麼似的,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需要其父親的純陽之血,也就是心頭血,內含陽氣最是充盈,也只有如此,才能驅走已經紮根在體內的陰寒之氣。”
衛珉探看著白衣男子的不懷好意的眼神沒有絲毫懼意,聽完這話,內心冷哼:這可惡的毒婦,果然又想要自己的命,居然想用孩子來威脅我,這是赤裸裸的報複麼,我親自不遠千裡送孩子來聖谷求你,便是給足了你的面子,你出手相救也就罷了,沒想到使用如此陰毒的手段。
皇後聽完這句話,充滿希望的看了一眼衛珉探,可是衛珉探那冰冷的面孔,讓她內心剛剛升起的希望便破滅了,緊緊地抓著白衣男子的手臂:“用我的血吧,只要能救我孩子的性命,不管多少我都願意。”皇後哀求道,說著皇後眼眶中便充滿了淚水。
“女人的血,陰氣太重,對孩子來說恰是毒藥,只會加重病情,沒有絲毫益處。”白衣男子依舊看著衛珉探,沒有感情的說道。
皇後一聽這話,便覺得最後的希望也沒了,渾身無力癱軟的坐在了地上,掩面嚶嚶的哭泣了起來,內心尤如死灰,衛珉探是絕不可能為孩子付出如此大的代價的。
淩將軍看這情形,內心像是下了某個決定,便道:“皇上乃萬金之體,萬萬不可。微臣常年習武,體內陽氣更勝,就用我的血吧。”
“不可,你的血雖然陽氣更勝,但是與那孩子親和力不足,無法驅逐陰寒之氣。”白衣男子道。
有一聲冰冷的聲音在皇後耳邊響起,如墜發病叫,眼前一黑,變撲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白衣男子摸了一下脈,便叫人把皇後抬了下去。
一聽這話,淩將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臉面上確實一副愧疚的表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恕微臣無能。”
衛珉探內心此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你要是能救我孩子,我豈不是要被戴了綠帽子了,那人不是說的很清楚麼,想著淩將軍也是一片好心,但這氣又無處可發,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你莫不是怕了。”看著剛才衛珉探剛才站立不穩的樣子,白衣男子一臉譏諷的說道。
“一派胡言,純屬無稽之談,驅除寒毒的藥材數之不盡,用人血驅除寒毒的方法我之前從未聽聞,莫不是什麼妖法,還是藉此想謀害皇族,都說聖谷從不插手國家政局之事,難道這是收了誰的好處不成,欺我北域無人麼。”
白衣男子大怒:“休要胡言,再辱我聖谷名譽,給你好看,一個時辰後給我答複,如果不敢便趁早離開,聖谷不歡迎任何人。”白衣男子亮出吐著信子的金色小蛇,甩袖而去。
無檀在暗處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發生的一切,內心十分平靜,對於衛珉探的想法早已預料到,看到孩子救活無望,一氣之下暈死過去的皇後,便想到了當初的自己,不禁對皇後生起一片同情,同時天涯淪落人,既然同病相憐,又何苦為難。
無檀叮囑了葉陽幾句,便慢步走回了毒經閣,,快到閣前時,看到一個人影一閃便進了屋,鬼鬼祟祟,行跡十分可疑,無檀心中一驚:誰如此膽大,光天化日,就敢行偷竊之事。
無檀快步上前,推門而入,眼前的場景確實嚇了無檀一跳,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維,床上躺的不正是昏迷的大皇子和剛剛暈死過去的皇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