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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公公和衛珉琛徹底隔離起來。這是為了防止這幾個在宮裡修煉成人精的，發現衛珉琛的異常。
到時候若是這幾個公公傳信到皇城，那就有得無檀和莫子如喝一壺的了。
不過幾日，皇上要回皇城了。大軍一路開來相送，大約送到邊城與下一個城市的交界處，大軍這才開撥回去。
期間無檀透過鐵柵欄看過幾次衛珉琛，只看到金枝那腐爛的屍體已經只剩下白骨了。只剩下那個面白無須的太監被綁在不遠處瑟瑟發抖，看起來快要死了。
迎著月光，衛珉琛抬頭看向無檀，眼中滿是嗜血。
吃過人的人眼神和別人都是不一樣的。饒是無檀心性堅定也被猛然間嚇了一跳。
不過回過神來，這件事沒有在無檀心裡留下太多印記。等那個太監也被吃掉，估計衛珉琛也離死不遠了。
陽光照射在窗稜上，莫子如按照醫囑還不能下床。
上次行刑的時候是因為事態突然，當時若是莫子如不出現，整個大軍都不會相信莫子如沒有死，所以不得不露面。
如今軍隊如同機器一般，將壞掉的零件換掉，重新運轉了起來。
那次行刑之後，莫子如照著記憶中的面孔，將那些衛珉琛的耳目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處理掉。沒有留下一絲水花，大家還沉浸在當日吳忠道行刑時的震撼當中。
莫子如很順利地順帶拔除了其他人的眼線，軍隊煥然一新起來。
“吃塊綠豆糕嗎？”無檀坐在床邊，幫著莫子如處理軍務，手裡面拿著糕點詢問道。
莫子如笑著點點頭，張開嘴，示意無檀喂他。
瞪了莫子如一眼，無檀把裝著綠豆糕的碟子放在床邊，讓莫子如自己去拿。
這些點心自然不是火頭軍能做出來的，而是衛府特地做了讓人送來。送來的人是二少爺，此時還在軍營中，跟著李副將四處觀看，十分新奇。
衛府覺得這次事情大多都是他們沒有看好金枝，才會造成的，故而這些日子幾乎是有求必應，還捐了不少錢給莫子如。
吃完了綠豆糕，無檀擦擦嘴，把書卷放在一旁，頗為不耐地抱怨道：“我說你就不能讓底下人識字麼，說的話簡直粗俗至極。”
莫子如暢快地笑了，被無檀打了一下：“不許笑，你的傷也快好了，我得回去找我師父和王福。這些軍務你自己看吧。”
說著，無檀端著空蕩蕩的食盒離開了。
無檀走後，莫子如這才認命地拿起被無檀拋棄在一旁的書卷，認認真真看了起來。
此時二少爺被李副將帶著騎馬，軍隊中的馬比尋常富貴人家騎的要高大許多。二少爺坐在上頭，竟然是興奮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