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家裡,魏知縣將魏夫人小心翼翼的捧著,當成至寶。而魏夫人又將這個唯一的女兒魏清佳捧著。
看到自幼被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成了如此模樣,魏夫人霎時間只覺得氣短,又因為哭得缺氧,一下子昏了過去。
魏清佳愣住了,趕忙用自己病弱的身體擋在地上,任由魏夫人的身體沉沉砸在身上,痛呼一聲,也眼前一黑。
自己的妻女都倒了,魏知縣慌亂之下,想起了無檀,急忙跪在地上道:“求求你救救我魏家!”
這話有兩層含義,一是將魏清佳和魏夫人的病治好,第二則是妥善處理衛羽,除了魏清佳母女的心病。
無檀想也不想答應了,叫魏知縣搭把手,將魏清佳母女一齊放到床上。
說起來魏夫人相貌平平,只是半輩子都過得順風順水,故而滋養得如同少女般肌膚細滑,皺紋也很少。
然而一遭遇事情,魏夫人便扛不住了,第一個倒下來。
無檀給她們分別把了脈,好在只是一時氣短,施針過後便悠悠醒了過來。
母女兩在床上,互相對視一眼,拉著手含淚哽咽。
“你們切莫憂心,我會讓衛家給一個交代。就是離開衛家,也要讓魏清佳清清白白地離開,讓人道不出一二來。”無檀最是看不得這樣的場景,當即保證道。
魏夫人與無檀相處的時日頗多,對這個年輕的神醫十分信服。如今無檀都這麼說了,她放下心來,只是依舊心疼女兒吃了這麼多苦。
魏夫人和魏清佳才剛剛昏厥過去,不宜勞累。故而將她們安置在醫館內,魏知縣便在這裡陪著兩人。
等了差不多兩日有餘,衛府終於有動作了。
衛員外知道魏知縣一家人都呆在無檀的醫館裡,便帶著衛羽一齊來了。
一進門,衛員外便和魏知縣打了個照面,衛員外一臉歉意,將衛羽朝著前面推了推,說道:“犬子不懂事,闖了這等禍事。無論怎麼說我們都是親家,我已經罰他在祠堂裡跪了三天三夜,親家,你看……”
只跪了三天三夜,就想要將之前做過的事情抵消?無檀在一旁冷笑,卻沒有發言。
畢竟這是魏知縣的家事,應該由他們自己決定。無檀越俎代庖,即便合了魏知縣的心意,卻也是不好的。
果然,魏知縣臉色難看,卻沒有沖動,而是表明要和夫人女兒商議。
畢竟這麼多天下來,魏知縣還不清楚魏清佳只是一時之氣才說要和衛羽撕破臉,還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看到魏知縣走到後院去了,衛羽露出輕蔑的笑來,在他眼裡,自己如今所受的所有罪都怪在魏知縣一家。尤其是那個魏清佳。
要知道身為衛家的嫡長子,不要說跪祠堂了,就是平日裡連罵都很少。
“神醫,這件事……”衛員外看向無檀,方才魏知縣的臉色他便知道魏知縣並不滿意,故而想要找無檀說事。
無檀亦是冷冷一笑,回答:“只跪了三天三夜便想要將所有罪孽一筆勾銷,衛員外果然精打細算。或者衛員外可以到外頭去打聽打聽,令郎到底做了什麼混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