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維看著她虛弱的步伐,快步跟上去,打橫抱起她,仍她在自己懷裡掙紮,秦維也沒有放手。
而在長亭,衛珉琛收到了南毋傳來的訊息,秦維日夜不離的照顧嶽檀綰,而現在兩人摟摟抱抱的準備出去。
衛珉琛握緊拳頭砸在了石桌上,眼神充滿殺意:“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在夫家就能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不知道關著門還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南毋看著衛珉琛氣急敗壞,也無法獻出什麼良策,只是沉默以對,聖谷的少谷主,確實不是他們這些不被重視的王爺可以招惹的。
秦維在這之前並沒有命人佈置馬車,走出嶽檀綰的小院,便飛身而起,踏過綠牆紅瓦,速度快的嶽檀綰耳邊只剩呼嘯的風聲,整個人處於淩空狀態,嚇得嶽檀綰摟著秦維的手更加緊了幾分,讓秦維心悅不少。
叫秦維不要佈置馬車的是個暗衛,回去一定要重賞他。
秦維在皇城上空霸道橫走,皇城的侍衛竟然都沒有發現。
出了城門,嶽檀綰發現他們已經在城外的荒山上,秦維這才放下嶽檀綰,可嶽檀綰腳軟沒有站穩又落入了秦維的懷抱。
嶽檀綰覺得很不好意思,但苦於腳軟只能緊緊抓著秦維的衣襟,夜色太黑,嶽檀綰沒有看到的是秦維臉上得逞的笑容。
但秦維不得不承認的是,嶽檀綰身上淡淡的薰香真的很好聞,嘴角揚著淺淺的笑,嘴裡說著不痛不癢的話:“你到底還要抱我多久?”要抱就一直抱著不要鬆手,以後都只給你抱。
“你,你放開。”嶽檀綰急的有些結巴,額角也出了細密的汗珠。
秦維沒有松開嶽檀綰,而是更緊地摟住她:“放開你怕你走丟。”
夜晚荒山陰風陣陣,樹影因風而摩擦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秦維點燃了火硝,帶著嶽檀綰來了一處碑林,待她看到玉碑上的題字,嶽檀綰就跪了下去。
“岳氏夫婦冢墓”別的不敢多題,畢竟被冠以罪臣叛國的名義。
“我給了山下一戶人家一筆銀兩,他們每月會來清理雜草,每年這個日子也會前來祭拜。”秦維蹲下來摟著嶽檀綰的肩:“等我的人到了的時候,你的父母已經…對不起,是我晚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嶽檀綰,只能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讓她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什麼顧慮。
嶽檀綰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啜泣最後變成了號啕大哭,不止的淚水從指縫間滴落,最後直接靠在了秦維的肩頭,緊緊地抱著秦維的腰,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浮木。
這麼多個月的苦悶與酸楚,在這一刻全然崩潰了,全然沉埋心底的感情,終於爆發。
秦維什麼都不能做,能做的只是抱著她,溫柔地拍著她的肩,輕輕地呢喃:“哭吧,哭出來就好了。”雖然秦維心裡不比嶽檀綰的難受少。
嶽檀綰哭到最後沒有了力氣,走之前只是跪在地上給父母磕了三個頭,心裡的決絕只有她自己清楚,等她歸來之日,定讓北域皇族血債血償。
回去的路上,嶽檀綰趴在秦維的肩上睡著了,秦維的背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那一夜可能真的是嶽檀綰這些日睡的最沉的一晚。
等她醒來,已經是在去聖谷的路上了。
一醒來就看到秦維靠在小矮桌旁,手裡拿著一卷頁色泛黃的書,依然是紅的妖冶的錦袍,而她躺在軟塌上,身上蓋著絨毯。
打量了一下週圍,不得不說秦維真是有錢,馬車內部很大,家居物,瓜果甜點蜜餞一應俱全。
馬車旁的開窗是層紗垂著,風微微吹動可以看見外面的過路風光,風吹旌簾也是有一番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