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麼突然想出府了?”慶鴿問。
“我還是想著,給彩菲買個禮物吧……”元新月心不在焉地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她只是想出府透透氣罷了,昨夜的事情叫她想離開寧王府,哪怕只是短暫的一日也好。
“……好。”慶鴿發覺了元新月今日心情不大好,便也應了下來。
另一邊的韓驍騁正看著韓顥把自己右肩的包紮拆開重新上藥,他側頭盯著那依舊駭人的傷口面無波瀾,直到包紮好肩膀他才幽幽撥出一直撐著的一口濁氣。
“殿下?”彩菲站在門外請示。
韓驍騁示意韓顥把染了血的東西收好,這才應下:“進來。”
“殿下。”彩菲規矩行禮,把元新月的行蹤報告給韓驍騁:“今日王妃想要出府。”
“……”
韓驍騁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半晌後他微微嘆氣,“去做什麼?”
“王妃說要給屬下買份禮物。”彩菲小心翼翼答道,“說是因為前夜屬下把她抱出湯池……”
彩菲的話說到這兒便停了,她大氣也沒有喘一口,而是靜候著韓驍騁的吩咐。
聞言韓驍騁腦海裡幾乎是瞬間出現了那副雪白嬌軟的少女胴.體,正是剛剛及笄的年歲,身材嬌小、青澀曼妙。
雖隔著自己的外袍將人抱在懷裡,卻也能感受到懷裡人兒的安穩綿長的氣息,那如雪峰般半遮半掩在自己玄色外袍下的胸脯隨著呼吸悄然起伏,白皙嬌嫩的寸寸面板因著水溫頗高,帶了幾分緋紅的薄暈,因睡得安穩,她竟還在自己懷裡拱了兩下……
韓驍騁回憶起那一幕,驀地喉頭緊了緊,他的右手不經意間攥緊成拳,牽帶著右肩的傷口顯出陣陣痛楚,眼下卻渾不在意。
見韓驍騁幽幽垂眸,沉默良久,彩菲小心敬慎地提醒:“殿下?”
“……”韓驍騁喉結細微滾動了下,再張口時多了幾分喑啞,“知道了,她送什麼,你便領了吧。”
“是。”彩菲領命打算退下,卻又被叫住。
“你今日出府記著買些藥膏,要去痕的。”韓驍騁話語一頓,“不必多說什麼,只道是去痕的,給王妃即可。”
元新月領了二人出府,在霧濛濛的春雨裡撐了把傘,細細微微的雨絲落在傘面上發出窸窸簌簌的聲響,街上依舊喧嘩吵鬧,元新月心底竟然安穩了幾分。
“王妃,你們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